在应星有些茫然的眼神中，拉帝奥直接开口。
“虽然他们都认为是你的仪器出错了，可比起仪器错误，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那个可怕的事实。”
“仪器？”
应星迅速回忆了一遍自己交给公司和星期日的图纸，以及各种设备的用途，然后恍然大悟。
“哦，难道说你指的是‘生命体征检测仪ps版’吗？”
为了【虚数空间】的第一批内测，应星可是做了很多准备的。
应星对于自己的研究很有自信，但他还是通过公司的力量招募了不少志愿者去测试，证明了其安全性。
保险起见，多做点措施总是没错的，他在设计登录舱的时候都装有配套的生命安全监测功能。
除了叮嘱让系统时刻注意以外，他还升级了一下这功能成了ps版，可以时刻检测并用大数据监控使用者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不少个人数据无可避免会被收集，如果因此发现了……
等等，好像不太对？
“难不成你们招募了很多志愿者，结果这些人都是丰饶孽物伪装的？”
应星不太确定了，这也太“幸运”了。
“不太可能？莫非真的是我的设计出错了？”
“不是这个，是你的‘签到扫描仪’。”
拉帝奥也不卖关子了，直接开口。
“就是为了筛选第一批内测者制作出来的那个机器。”
“我想起来了。因为公司放出这个项目的消息后，报名感兴趣的人太多了，星期日建议我再做个审核仪器……”
除了本身对虚拟世界感兴趣的人，还有不少残疾人、病人和一些身体情况不佳的人。
正常情况下，应星也不介意给特殊人群一点关照，可是之前有个问题就是，有些人的确是不适合进入【虚数空间】的。
这就像是现代的时候，有些人晕3d，有些人有光敏感性癫痫症一样，总有人不能适应【虚数空间】的。
另外，还有些心脏不好，或者身体素质过差，甚至濒危的人，应星也觉得在进一步测试之前，他们也并不适合进入。
还别说，招募志愿者的时候，明明写清楚了条件，但冲着虚数空间和公司福利来的这些人还是不少的。
当然，仙舟的“天缺者”除外——除了天生的缺陷，他们的身体素质和仙舟人一样优秀，寿命也极长，不能和普通人一概而论。
为了防止类似情况的出现，星期日建议把第一批内测的名额发放定为现场，并且必须在现场通过应星制作的仪器进行人工检测。
此外，还要当场激活相对应的登录舱进行个人绑定，无法交易或者借给他人使用。
“签到扫描仪”就是为此设计出来的，其初衷非常简单，就是大致快速扫描一个人的基本素质和身体蕴含的能量等级。
只要在标准线以上，或者不偏差太远就可以。
考虑到可能会有命途行者，甚至是某些令使（对，指的就是你们欢愉派系！）前来玩耍，应星把这个能量等级的容量设置的极高。
另外，因为应星自己拥有诸多命途，所以他把自己熟悉掌握的巡猎、丰饶、存护、记忆、欢愉几个命途的能量属性全部当做估测数据输入了。
也就是说，这个仪器不仅能够检测出人大概的能量等级，也能够测出力量属性。
这些仪器之前应星自己测试的时候有点问题，颜色有点五彩斑斓，但拿给公司测试的时候就没什么问题了，但是……
“我之前并没有使用过这个仪器，本来打算在项目开始前自己上手体验一遍……”
然而，在拉帝奥使用了“签到扫描仪”后，因为扫描仪范围太广，他发现门口路过的好几个狐人的丰饶能量指数太过超标，超标到整个人都像是丰饶能量体。
“第一次的时候，本着严谨的态度，我觉得是那可能是变异个体，需去更多地方测试。”
“嗯，不愧是你维里塔斯，还是如此谨慎！”
应星习惯性地赞美了一下教授的谨慎和机智，彦卿则是欲言又止。
“呃，这……”
作为云骑骁卫，彦卿总觉得这行为哪里怪怪的，但又一时间说不上来。
说是人家似乎侵犯了隐私权吧，但是……
“之前市面上并未出现过能够大范围检测他人力量等级和属性的道具。”
拉帝奥一眼就看穿了这个小云骑军的纠结，一脸云淡风轻地开口。
“也没有任何仙舟法律规定不能在公共场合运用‘签到扫描仪’。”
“……”
被堵住了话的彦卿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听下文。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我去了趟工造司的可参观区域，逛了一圈港口和金人巷，然后就发现这样的存在还真不少。”
比起怀疑应星的成果出错，拉帝奥教授更相信现实的神奇。
“直白点说，正常人类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个纯度的数值，那些人都是可以被仙舟定义为‘丰饶孽物’的家伙——除非你们认为那些家伙都是丰饶的令使，那他们可能都是正常人类。”
“……”
这显然更不可能吧！
所有人脸上都写了这句话，但更加神奇的一点在于，在场人都相信应星研究出来的仪器没问题。
哪怕之前对于丰饶孽物在罗浮遍地跑这种事情不可置信，但此刻在“应星”的名头下，他们却又都信了。
见状，拉帝奥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
“更加有趣的是，这些数值特殊的家伙还都是狐人——听说有一支丰饶孽物的血脉和某支狐人很相近，或许你们会比我更加清楚。”
“曜青的狐人与步离人血脉相近，并且曜青狐人会出现无法控制的‘月狂’症状。”
对于暴虐嗜杀的步离人来说可控的“月狂”，对于渴望和平不喜争端的狐人来说却是不可控的，不得不说的确很讽刺。
其他狐人会出现“月狂”的可能性很小，但曜青狐人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近几乎都会身负诅咒。
“若是使用特殊的秘法手段，倒是也未必不可能。”
彦卿极快地想到了这点，毕竟，他最近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天击将军飞霄就是曜青狐人，也受‘月狂’的困扰，这次前来她的目的之一是为了探视步离人的首领呼雷。”
“这么说来，好有阴谋的气息！他们一定不安好心！”
云璃果断做出了结论，摸着自己的大剑蠢蠢欲动。
“这种事情必须得拿出证据说话，要不然我们先抓两个拷问下呗！”
“未尝不可。”
应星对自己的研究有自信，可是口说无凭，的确拿上证据更好说话。
“不过我们得小心打草惊蛇，动静越小越好……等等，让我再查看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