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盏醉艰难的撑起身子,即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让她喘了半天气。她伸手去摸了摸纱幔,才发现这模样虽是按宫中打造,可质量上却是比不上宫中的。
“姑娘,你醒了?”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小药童,看见她醒了,高兴的端着药走过来:“那姑娘赶紧把药喝了吧!”
江盏醉接过药,瞧着这药童愈发眼熟,脱口而出:“你是那天躲在张大夫后院里的……”她想了想,那时走的匆忙,似乎忘了问他们的名字,顿了顿才接着道,“这里是医馆?”
药童抿唇一笑:“是
啊,那日还多亏了江姑娘,否则我们兄弟几个还不知流落到哪里呢!对了,师父给我们改了名字,我叫朱砂。”
朱砂……这不是药草的名字嘛!
江盏醉暗暗吐槽,这个张老头可真懒,用药草给孩子取名!
“你和你的两个弟弟还好吗?”江盏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我们很好,师父虽然脾气古怪,但教了我们很多东西,平素吃的用的都没有少,这一切,都是托姑娘的鸿福。”朱砂比那时瞧见的稳妥了许多,眉宇间,原本残留的孩子气也渐渐被生活的艰辛所磨灭了。
江盏醉心下一松:“那就好,咱们有这个缘分,你也不必姑娘姑娘的喊,还是和那时一样,叫我姐姐吧。”
朱砂微微额首:“姐姐,师父说了,你的伤很重,要好生休养才行。”
他这么一提,江盏醉才感觉伤口在隐隐作痛。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伤口处原本的焦黑不见了,被箭刺穿的洞被药草填了起来,又用布包扎好,许是药草的作用,疼痛没有之前剧烈了,头脑也清晰起来。
她探头看了看外面:“和我在一起的小道士呢,他去了哪儿?”
朱砂面色微变,却很快掩饰了过去:“姐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