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失了。
银针的后患虽已清除,但禁锢在这身体之中,自然是因为太后下的毒,如今毒渐渐入了骨髓,太后却已经疯了,找不到解药,江盏醉的情况也愈发严重起来。
若是旁人生病,情况严重御医尚可发觉,可她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即便里面的灵魂有天翻地覆的变动,太医不过是肉体凡胎,也发觉不了。初醒这几日,江盏醉还觉得精神尚好,可过了几日,她渐渐发现,自己的耳力大不如前了。
以往孟鹤归踏进房间时,她第一时间就能发现,现在要等孟鹤归
走到床边,她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这还不算,还有个致命的问题,她开始嗜睡。
从睡上一天,再到三天三夜,再到后来,她清醒的时间越来越晚,就连想听听孟鹤归的声音都难以做到了。
她想,她终究是要死了。
其实她现在这个模样,还不如死了,只是这样死对于江盏醉来说,未免有些憋屈。人死之前,尚有遗言可以说,她这般无声无息的死了,就连说句话都不行,也不知等她的灵魂永远沉寂在这具躯体之后,会不会随着这个躯体一起烂掉。
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消失神识的当
口,扶辰从宫外回来了。
也不知他这些时日去做了什么,孟鹤归赶到时,就见扶辰已经在房间里,手里拿着本悬浮的书,对着江盏醉念念有词。
孟鹤归在边上看了一会,确定扶辰并不是在害她,便没有出声打断他的动作,反而屏退了侍卫,自己默默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盏醉,生怕错过她的一点动静。
扶辰头上的汗珠随着时间慢慢滑落下来,他的气息也开始不稳,悬浮的书却一直坚挺的屹立在那里。书渐渐的随着他的手到了江盏醉的头顶上,一道银光从书中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