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孟鹤归自然是无心看歌舞了。他瞥了眼江盏醉,心中有些纳闷。平素里她虽也是我行我素,但也不至于这么不看后果的做事,更不会为了一点小事气成这样,今日她仿佛心性极为不定,在烦躁什么事一般。
在江盏醉气闷无处发的当口,偏就有人不识趣:“是什么事,让妹妹气成这样?这九连环也解开了,答应你的事北胡使臣也做到了,这出尽了风头,妹妹还有什么不满吗?”出声的自然是流云。
她这话表面上是表扬,内里全是讥讽。江盏醉自然是听的出来,顿时瞪了她一眼,刚要发作,却听见一声丝竹之音,紧接着一连串舞女从外
而来,翩翩舞姿,令人心醉。江盏醉的话被这一段乐声打断,忽的一怔。
“怎么了?”第一个发现她异常的自然是孟鹤归。
江盏醉本来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去,她凝视着舞女,忽然间有些晃神,答非所问道:“鹤归,你还记得这段乐曲吗?”
她这么一提醒,孟鹤归才隐约觉得耳熟,只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
“这曲子,是那时我们刚遇见时,我帮你去孟宁朗府中寻找兵器时,跳舞时所用的曲子。”江盏醉眼里闪现出留恋的神色,“那时我们还没有相爱,我还在想,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找到了杀害恩公之人,便离开皇宫,再也不回来了。
”
孟鹤归的心忽然有些慌。
不知为何,今日的江盏醉说话做事间,竟有股决绝的姿态,好似把所有隐藏的心中的情绪和想法,全部一下子爆发出来。他忽然有种错觉,若是不拉住她,也许她会在下一秒突然起身,离开皇宫,离开他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让孟鹤归竟连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想了想,他转头对王公公说了句什么,王公公点头,立刻从边上绕了下去,走到了坐在右边第二个位置的孟诺身边,俯下身低声说了几句,孟诺抬头看向孟鹤归,微微额首,待一曲曲毕,站起身来:“父皇,儿臣听闻,北胡人皆是武艺超群,今日见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