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震南踱步,走到了巧竹的面前,将半截归尾拿在了手中,看了看之后,便交给了身后的李大夫。“你且说说,你是怎么发现这些的?!”
巧竹怒光微微的挪动,撇了娄阡陌一眼,继续说道:“老爷,奴婢原本就是三夫人梧桐苑的人,有一日,大小姐瞧着奴婢干活手脚利索,就从三夫人处,将奴婢要到了清陌阁,起初奴婢还以为小姐当真是看中了奴婢,可不曾想,小姐进来几日,天天对奴婢询问三夫人的近况,奴婢也没有多想,便想三夫人酿制梅花蜜一事告诉给了大小姐知晓,可是,奴婢万万没有想到,大小姐竟然,竟然……”
“你说谎!巧竹,你为什么要陷害小姐,你说,你说。”听着巧竹的栽赃,音浅愤怒了,那天夜里头,若不是她将芳儿和两个婆子吓跑,恐怕,此时的巧竹,早已经到孟婆那里喝汤了,“那夜,分明是……”
“音浅,住口!”见音浅想要将事情全盘托出,娄阡陌立即的何止住了音浅,微微的低下了头,云鬓之上的步摇的流苏,盈盈的晃动,“巧竹,你可说完了?!”
“老爷,老爷,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巧竹大吼了一声,水汪汪的眸子,簌簌的流下了
眼泪来。
闻声,房间之中的江凤淑,徐徐的走了出来,见房外一片混乱,便甚是关切的走到了巧竹的身前,柔声说道:“巧竹这是怎么了?!你大病初愈,可禁不起这么旧的跪着。”
“哦?!”闻言,娄震南的脸色一变,看向了娄阡陌,说道:“你不是说,巧竹这丫头,是被你三姨娘罚跪在雪地里头吗?可你三姨娘刚刚说,这丫头大病初愈,不能跪!这是怎么回事?!”
“妾身罚巧竹跪在雪地里?!”江凤淑蹙起了眉头,不解的看向了娄阡陌,说道:“陌儿,你此话怎么说啊?巧竹这丫头虽然年纪下,可是做事甚得我心,我疼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让她跪在雪地里头呢?”
江凤淑扯动了裙幅,迈着莲步,走到了娄震南的身边,继续说道:“那天不是你在我院子中,看着巧竹干活麻利,特意跟我要去的吗?怎么会这么说呢?!”
“呵呵……”娄阡陌冷笑了一声,原来从头到尾,自己都一直在被算计,从巧竹被抬到清陌阁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慢慢的成为了刀俎上的鱼肉,只等着江凤淑宰割。
“看来,今日我一定是要承担这罪名了!”娄阡陌看着眼前,机关算尽的江凤淑,还
有那巧舌如簧飞巧竹,一双眼眸,蒙上了一层寒光,一道带着淡淡的杀意的目光,落在了巧竹的身上。
娄阡陌缓缓的走到了巧竹的面前,俯视脚下的巧竹,说道:“巧竹,你可要想好了,今日之事,等到尘埃落定之际,你可没有退路了。”
“大小姐,奴婢今日将事情全盘托出,就没有想到留下任何的退路,奴婢指向堂堂正正的做人。”巧竹正气凛然的说道。
娄阡陌抬起了手来,轻轻的抚了抚鬓间的步摇的流苏,“既然演戏,就请你演全套,可莫要有任何的错漏。”
娄阡陌语气平淡,却是涵盖了一切,冷淡之中,带着清冷的华贵,轻唤了一声,道:“音浅。”
闻言,音浅立即的迈着小碎步子,走到了娄阡陌的身前,应声回答道:“小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