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正浓,宁夜突然说起了春闺院的事。
“陈兄,你知道吗?听说有人给宛姑娘赎身了,春闺院又推出了新的花魁,是个女侠!哎,对了,她的报道还是你们杂志刊登的呢,你肯定知道。”
陈容心道:我能不知道吗?我可太知道了。
但他佯装略知一二,点点头说道:“知道,那个菲菲嘛,春闺院出钱让我们写文章捧她,挣钱谁不挣啊。”
说着,心里却在滴血:一分钱没给,还倒搭了两千两,呜呜……
不过把人家花魁领回家了,嘿嘿。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给宛姑娘赎身了,她俩是不是私奔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陈容赶紧装傻,毕竟这事有点吸引仇恨。
宁夜脸色微醺,将脸凑上前,吞吐着酒气问道:“陈兄,你没瞒我吧?你是东小月的事就瞒了我好久,给宛姑娘赎身的不会也是你吧?”
陈容连忙摆手否认:“真不是,我哪有那么多钱?”
宁夜想了想,随即点头道:“也是哦,听说给宛姑娘赎身要一万两呢,全城也没多少人掏得起,没准是哪个路过的富商,一见钟情了?”
“可不是嘛……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爹?”
“宛姑娘要成我后妈了?”宁夜大惊失色。
“也有可能是你后丈母娘——许掌柜也掏的出一万两。”
“不要啊!”宁夜痛苦哀嚎。
陈容为自己的转移仇恨感到机智。
……
时间转眼来到十二月上旬,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是武国新年。陈容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又跟陈海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就回恩科院备考。
春闱是明年三月份,最迟二月初也要进京赶考了,眼瞅着又快到了新年,真正能安心学习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个月,所以兄弟二人不能再耽搁了。
夜里,陈海来到陈容的房间,满脸愁容地说道:“哥,如果明天见到许姑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就还当她是许林威,和以前一样呗。”陈容道,“不过我觉得她未必会回书院,已经离家出走一次了,应该很难再出来了吧?”
陈海仔细想了想,也觉得言之有理,忧虑的心情这才放松了一些。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得知许林威是女孩,再回想起之前跟她接触的场景,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当时把她当兄弟,大家又整日在一块学习,难免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每当再去回想那些画面,自己的小心脏就会怦怦乱跳,也静不下心读书了。
陈海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她是宁兄的未婚妻,不可以胡思乱想。
但是没用。
这几天,他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见许林威的身影,有时候梦里也会梦到她。虽然没有梦到什么过分的场景,但梦到女装许林威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过分了。
对于这些少男心事,他倍感迷茫,也不敢告诉陈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