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随意地扔在床上，又冲卓之涵指了指自己的侧颈，眉头一挑。
“当时那么在意，现在可不准假装想不起。”
想到自己曾经竟然为了那侧颈上的红印和那张照片，偷偷摸摸伤心了很久，哭了很久，卓之涵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
“我……我……”
陈思砚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很故意地眯了下眼睛。
他毫无预警地把她托起来，抵着卧室的墙，笑看着她，声音也变得低沉。
“那天还是在车上，易阳也还在前排看着，你非要挂在我身上，多少有点没有王法了。”
光是听他说，卓之涵就感觉脸上的绯红已经要顺着脖子渲染到全身，烫得难受，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别说了！还有你把我放下来！”
他晃了晃脑袋，避开她的手。
“敢做还怕别人说？”
“你……你也说我那是喝醉了，我……我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就知道你要这么说。”陈思砚埋首在她胸前。“那就只好帮你复习一下了。”
她蓦然瞪大眼睛。
“不要！”
“不要？”他又笑了，带着鼻音的轻笑声淹没在她起伏的胸口。“那天晚上在这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可、可是……”
卓之涵感觉自己心跳快到要喘不过气了。
她看见他抬起头，眼眸中颤动的光。
“这两天身边一直都有别人。我都快要憋坏了。”
他在怀里颠了颠她，垂下眼像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不想要我吗？”
“你……”
卓之涵已彻底放弃挣扎。
她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管他呢。
————————————————
厚重的窗帘挡住了日光。昏暗的一室之内，竟也不觉日长。
不知过了多久，但脑子里晕眩眩的，卓之涵缩在陈思砚的臂弯中轻轻喘着气，眼睛只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他收了收手臂，将她抱紧了些，轻轻蹭着她的额发。
“我好想你。”
“诶？我就在这……”
“那也想。”
他闭着眼睛，声音也很轻。
从没想过陈思砚也会有这样撒娇一般说情话的时候。
她从被子里探出手摸着他的脸。
“看来有人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相思病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吧。”他缓缓晃着脑袋，拿脸蹭着她的手。“也许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就能把我治好，会救我吗？医生姐姐？”
被他提起这件事，卓之涵才想到自己心中的疑惑，爬了起来。
她双臂撑着趴在床上，望着他。
“说起来，你怎么忽然搬出来住？不……不要紧吗？”
他睁开眼，正经起来，认真看着她。
“为什么觉得要紧？”
卓之涵被他问得语塞。
“我只是觉得……你家里什么都比外面好太多，还有那么多家佣照顾你，搬出来一个人住在这，是不是有点太委屈大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