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还是从前未出阁时的布置。
只翠竹她们陪她出嫁,屋中下人换了一批。
姐妹二人进到房里,就默契的将身边人挥退。
陆昕澜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你同他可是将你的想法都谈过了?”
“嗯,大婚那日的夜里全都谈过了,他还重新写了承诺。”
虽说男人负心薄情起来,一张轻飘飘的字据起不到半点用处。
但愿意立字据哄她本身也算一种态度,所以只要不过分较真便就这样吧。
陆昕澜懂她的心中所想,她同唐崇礼之间同样如此,只是没有那张直白的承诺书罢了。
“你们既然已经圆房,那日后……”她将陆昕然眼底的乌青又看了看:“床帏间的事你不能纵着他,别把身子熬坏了。”
陆昕然瞬间羞红脸,他们两个……纵那啥如此明显吗?
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想辩解一句她没有纵着宋钧宴,是她被他缠着根本推不开。
但这种事,怎么解释嘛。
无从张口的她只能摸着鼻子闷闷的嗯了一声。
陆昕澜比她早成亲近一个月,她此时经历的她又如何不知。
唐崇礼同样很贪,她很多时候也难以招架。
于是姐妹两个相顾无言,这种事说起来容易,但说起细节还是很容易害羞啊。
好半晌,陆昕然轻咳一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姐姐,我昨日入宫见到了晋王身边的那个小妾。”
她将前一日在永寿宫发生的种种细细讲了一遍,“真奇怪,我一直以为算计他们的人是二皇子楚王呢,但宋钧宴说他为人清傲,不屑于去做这等事,所以我们现在将目光转到了五皇子和六皇子身上。”
但她总觉得以那二人的势力和手段,这样做虽然看似有效,但对他们其实没有太多好处。
陆昕澜听她说起时便不住点头,等她说完人便陷入思索之中。
“这种手段,”她凝神思虑间一道念头突然在她脑海中划过:“你有没有考虑这几位皇子的母妃?就像是当初的南诏公主一事那样,几位皇子虽然没有下场,但他们的母妃下场了。”
还一件事也没少做。
宫里的那些嫔妃就算人在深宫,可若是有心也能在京城搅风搅雨。
陆昕然经她提醒顿时双眼一亮:“你是说兰婕妤?”
“也可能是另外两位皇子的母妃,你寻机会再入宫去找找线索。”
她现在已经是魏王妃,身为王妃进宫给母后请安也算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尤其皇后对她们二人本就亲近,她便是多往皇宫跑上几次,旁人也看不出多少异常。
“好,我过几日就寻机会进宫去看看,就知道同姐姐说起这些,姐姐一定有办法寻到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