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这破败病残的身体，又能再活几日。
他很清楚面前的孩子和他是不同的，他只是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人类。
寿命短暂到和蜉蝣一般。
但茯不同，他原本有着看不到尽头的生命，也可以永远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外面。
可程忆的出现却毁了那一切。
“我真的很想看到你长大的样子。”
他这话音刚落，周围的空间仿佛扭曲了一下。
然后茯睁开了眼睛，他看着程忆，看着这个看起来活生生的人。
他伸手与程忆的手交叠在一起，随后他从玻璃管里出来握住了程忆的手。
而他的身形也慢慢抽成变大，漂亮而稚嫩的脸也越发出彩。
在他睁眼的那一刻，程忆原本带着光的瞳孔慢慢变的暗淡。
他的视线不再聚焦，就仿佛没有意识一般透着一股无神的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茯抱住他，然后把脸埋在了他的脖颈之间。
“果然放在副本里才可以看见活生生的程忆。”
茯的声音很是愉快。
茯抱了一会儿又立起身子贴了贴程忆的脸“虽然不想打断这原本属于你的剧情，但是我真的很想抱抱你。”
“你说，你想看我醒来看我长大的样子。”
“但现在你为什么不肯醒来看一下我呢？”
茯说着神色多了悲伤，系统说让他等，可他等了这么久也没有等到程忆自动醒来。
他轻轻的吻了一下程忆有些苍白的唇瓣。
“为什么在系统的控制之下你都不能陪我说说话。”
程忆依旧安静的站着，不说话也不动，宛若一个精致的娃娃。
茯看了这么多年明明已经习惯了，可是他还是会很期待。
他期待着有一天可以看见一个和从前一样的程忆。
“你为什么要自责，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一定有错。”
“07，哥哥和我都没有怪你，你没有错。”
“错的是人心的欲望和崩坏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