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飞声看着他这副斤斤计较的样子,只觉得曾经潇洒豪迈的李相夷在他心中破碎了。
但他属实是没有别的办法。
这么多年过去,笛飞声一直没有让别人知道他脑中有蛊虫,也因此自学了一些医术,平时也不让药魔近身。
江知晚是唯一一个离他那么远,却能发觉他体内有蛊虫的人,所以笛飞声信任她的医术,也相信她说能解蛊的话,这才来了临汾。
笛飞声抿唇没说话
总觉得如果道歉了,就好像被李相夷捏住了什么把柄。
李相夷见他闭紧了嘴巴不吭声,眼珠一转,提出了个主意,“那这样吧,你留在临汾一个月,给我们打下手如何?”
“好。”笛飞声立马答应,他直接按照自己的理解,打手嘛,他又不是没当过。
李相夷怀疑笛飞声可能没懂他意思,但是想了想,自己又好像没有说什么会曲解的话,便暂且放下了这事。
“那——阿飞?”李相夷老神在在,完全忽视了笛飞声飞过来的眼刀,“你就先去劈柴吧。”
笛飞声皱眉,略有些不解,但还是去劈了,用他背后的刀,两三下就劈完了。
李相夷捏着木头碎片仔细瞅了瞅,双手突然颤抖了起来,“你就是这样劈柴的?”
“这样不是更好烧吗?”笛飞声一脸理所当然。
“行啊。”李相夷咬牙切齿,“天气冷了,你今晚就用这些碎片烧火沸水煮汤熬粥。”
“这里本是半个月的量,我相信你今晚一定够用的吧?”
一个晚上过去,李相夷看着柴房多出来的木头,又看向乖乖劈柴的笛飞声,哼了一声。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果然该给他个教训。
江知晚没打算一个月后再给笛飞声解蛊,如今的笛飞声可真是金鸳盟名义和实际上的掌控者,金鸳盟的大小事务都要他过问。
日子暂且记着,江知晚第三天找上了笛飞声。
“给你解蛊的东西有些奇异,你可能保证不说出去?”江知晚看着笛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