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晚突然就有些沉默。
在离开之前,她和萧启瑀说过要去边关的事,虽然他还小,但江知晚知道萧启瑀其实非常聪慧,懂得很多。
她把事情跟萧启瑀说了,也说明了因为担心萧启瑀的身体受不住,而且边关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沐王妃也不太赞同萧启瑀跟着去,所以才将他留下的。
当时萧启瑀也是同意的,他明白娘亲的不舍和担忧,也理解。但这么久不见,他还是思念着父母的,即使盛州王和沐王妃对他都很好。
江知晚看着信上稚嫩的笔迹和话语,沉默了许久,直到感觉萧承煦用手指擦了擦她的眼角,才惊觉自己落了泪。
“抱歉,我只是……只是……”江知晚匆忙用帕子擦了擦脸,词不成句。
萧承煦抱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们是夫妻,没什么抱不抱歉的,我也很思念瑀儿,但驻守边关是我的责任,只是委屈了你陪我一起。”
“怎么会呢。”江知晚低声道,“是我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委屈的,只是觉得对不起瑀儿,他还那么小……”
她语气渐渐哽咽。
萧承煦也没说话,只默默抱着江知晚,任由她在怀中啜泣,自己也思绪良多。
等江知晚平复了情绪,萧承煦才松开她。
召了下人打水净面,江知晚又恢复了平时淡然的模样。
两人极为默契地略过刚才的事,只满心欢喜地沉浸在都城来的书信中。
江知晚提议尽量多囤些食物和药物,毕竟三方大军到来,到时候肯定最依赖的还是宁都本地的东西,且消耗也不会小。
萧承煦也是赞同。
两人分别开始忙碌起来,江知晚开始分批收集食物和药物,尽量不引人注目,萧承煦则是对军中将士们的训练更加严格,有旁人疑惑,也只是以“强身健体,说不定之后就不用喝苦药”为借口。
不得不说,这借口还挺好,将士们格外积极,特别是将领们。
江知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格外无奈,在将军府也对萧承煦阴阳怪气很久,倒是没引来其他人的怀疑。
毕竟他们与大梁的军队其实距离并不远,也不想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