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点头,看吧,激动了吧?
但县令很快冷静下来:“你要知道,我们这边如此实行下去,那就不是一家两家的事,而是全县,这个量,你可有估量过?她可吃得消?”
“大人,人家比我们想的周到,人还感叹说,要是整个北疆都能成为她的供货中心就好了。”师爷也是真心佩服,那小姑娘气魄大呢。
“当真?”县令又站了起来,眼含热切。
师爷被盯得毛毛的,但还是很利索地点头:“那位说,若我们有这个意思,可以去归宗城找她的那位佟管事。”
“好,好呀。”县令搓着手转了两个圈,自言自语道:“管事姓佟,言兄果然猜的没错,这竟是座师家的千金,
嘿嘿,那本县也能占上个师兄的边了。”
虽然师爷不知道县令嘴里念叨叨的是什么意思,但师兄两字他是听清楚了,心下猜测,是不是自家大人想和那
位套个近乎?但“师兄”?他隐诲地打量了一下县令那有点显老的的国字脸……虽然吧,县令也才三十而立,算不上老,但“师兄”是不是太勉强了些?
县令是不知道自家师爷在想什么的,不然还不得咆哮一声:师兄怎么了,本县就是师兄,虽然只是沾个边的,那也是师兄不是?
“敬言兄,你赶紧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归宗城。”县令笑呵呵,转身回内堂去了。
孙敬言摇摇头,他和县令严立达是同年,也算至交好友,只不过一个多年努力皆运气不佳,名落孙山,心灰意冷;一个挂了二甲最后一名上了榜,派官缺人手,就这样又走到了一起。也算是铜钩铁链的硬梆关系了。这些年来相扶相持,两人在这小县城也算是混得如鱼得水了,除了太穷外,也没啥不好的。
第二日,两人匆匆打理了一番,带了几个衙役随行,就向归宗城而去了,途经之地,皆贫乏,路有行民,皆贫困。没办法,这就是他们北疆边陲小县城的的实况,而他们这次就是为了改变这种现况而去。
马车和龟断名可不能比,归宗城所在是这个长英县的最边角,已是与邻国交界之地,严立达和孙敬言,他们是第三天下午才到的归宗城外。远远的,他们就见到了一座巍峨的城墙高高地耸立在那里。
看着那比之国界城墙还要高上这么多的城墙别说严县令的大眼睛,就是孙师爷那眯眯眼都瞪的溜圆。他们竟不知道自己辖下的长英县,竟然有这样雄伟的建筑。再走近些,就发现城墙上竟然还有岗哨,岗哨后面隐隐约约的房子错落林立,唯山顶四周还是葱茏一片,似是还在待开发中。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一圈葱茏背后是一座精致宁静的小院,院中此时也是花木繁盛。而这些也只有负责归宗城建设的那批人知道。
“这位果然非寻常人呀。”孙师爷感慨。
“是呀,仙徒之名,果然不是虚的。”严县令也是被深深震撼到了。
岗哨上早就有人把消息传到了古烈珀的耳中,他心中有所猜测,略顿后吩咐道:“如果来人是长英县令,就直接带他们去找佟管事,他自会处理的。”
此事家主早有预料,他本还想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确定长英县令他们近日就会登门的,后来再一想也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对于这件事避过他,直接交给立冬,他心中无丝毫芥蒂,他很明确自己的位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