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刚想说你不确定还敢这么嚷嚷,小二连忙接着道:“这不,我就怕看错了,这才赶紧过来让您老人家去掌掌眼吗?”
掌柜的点头,然后径直离开了。
“掌柜掌柜的……”小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处。他跺脚,这都叫什么事呀?掌柜的这是相信他的话,还是不相信呀?他用力扯了下自己的头发暗自神伤:“叫你不稳重,这个好了吧,客人肯定会投诉我的,要被扣工钱了吧,夭寿哟。”
想到会被扣工钱,他的心就在滴血呀,就在他正准备拿脑袋撞柜台的时候,掌柜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客人在几号包厢,带我去看看。”
还没回神的小二噢了一声,没精打采地带着掌柜往包厢走,等他意识回笼的时候,人已站在了包厢内。
掌柜的在门口时就快速地扫了一遍屋内坐着的人:一群汉子外加两个少年,一个小姑娘。汉子们各有特色,俊朗的,儒雅的,孔武有力的,冷峻潇洒的……没有卑微之态,看着也不像是伺候人的,一位少年看起来憨憨的,但穿着打扮也不像下人,另一位少年清隽疏朗,看似主子,但衣着却很普通,小姑娘扑棱扑棱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一派天真。这群人晃得他眼拙了,分不出个主次。
他堆起一贯的笑容,向众人微俯了下身,主打一个掌柜的标准仪态:“不知拥有贵重物品的,是哪位贵人?”
小二一个激灵,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他连忙扯着掌柜的衣袖示意:“掌柜的,是这个小姑娘。”
掌柜的瞪了他一眼,连忙对着古西弦弯腰,这次的弧度大了不少:“不知姑娘能否把那物品,让小的再看一眼?”
这态度……古西弦笑笑,把宁安令拿出来递给掌柜的:“掌柜的慢慢看吧。”
掌柜的恭敬接过,态度严肃谨慎,还真是慢慢看着,而且看的是相当仔细,脸上的神色也是不断变化着。
看完后,把令牌递还给古西弦:“不知姑娘能否告知,此物从何而得?”
古西弦唇角挑起:“掌柜的希望得个什么答案呢?不过,不管掌柜的希望要个什么答案,我都只能很遗憾地告知,此乃祖上所传之物,我只是持此物来看看他老人家的故人,至于这些人认不认此物都无所谓,良禽有择木而栖的自由,木也有择忠禽之权力。若是不忠不义之禽兽,我不屑于要。”
掌柜的:被你这么一说,我们是要做良禽,还是要做良禽?
门中有言,持令者不论出身,持令都为主。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代持令者竟年龄如此之小,且还是个女娃子。掌柜的有心轻视,但小姑娘说话不卑不亢,不紧不慢,但说出来的话却很犀利。反正他们只是最外层的第一堂,上面人还多着呢,这些操心的事,还是让他们来吧。
于是,他拱身俯身道:“宁安卫第一分堂堂主廖星见过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