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说谎,妹妹明明好丑。”听见没,这就是直男式的语调,那满满的嫌弃是想挨揍吧?
“阿爹,你干嘛打我?实话还不让说了呀。”古西昊很小,但很犟,不让他说实话,他偏要说,“就丑,丑不拉几的,略略……”
古烈琪瞪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他知道这孩最喜欢唱反调了,也不再言语。
古西弦暗暗发誓,小屁孩子,她决定从现在开始鄙视他,虽然他很大可能说的是大实话,但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小婴儿的睡眠力实在太强大了,才这么一会儿,古西弦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度纤娘小心的掖好小被子,看着床边一脸有女万事足的相公,轻声道:“琪哥,爹娘那边……”
古烈琪轻叹了一声,帮她拉高被子:“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就行,爹娘那边有我呢。”
轻嗯了一声,度纤娘闭上了眼睛,她不是银子,做不到人人喜欢。公婆看不上她也没办法,谁让她没有大嫂和二嫂的娘家给力呢。她一个父母早亡,无兄弟姐妹的孤女,被排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多思多虑对自己的身体没好处,大不了被休出家门,她也不是毫无生存底气的。就看自家相公的选择了。
“三弟,这里是一斤红糖,你一会给三弟妹泡了喝,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万不可大意了。爹娘那边你不用管,你大嫂自有办法安抚。”古烈珏拍了拍自己弟弟的大手,这本是一双握笔的白净大手,现在也和他们一样长满有老茧变得黝黑,不怪乎爹娘把气都出在三弟妹身上。
“谢谢兄嫂。”古烈琪没有客气,这的确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明白爹娘对自己的期望,更明白自己妻子心底保持的那份疏离。自她满心欢喜踏进门却被爹娘拒接媳妇茶的那刻起,她就把自己的心给缩进了最深处,虽然她也和他相敬温柔,但却再也没有笑意盈盈的时候,而是时刻保持着被休的准备。至于为什么不自动提出来和离,应是感念他初见时的出手相助吧。可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开明的爹娘会这么不喜自己妻子。
“谢什么,大哥也帮不了你什么。你知道的,你一直是爹娘改换门庭的希望,谁知你为了个女子,竟然……放弃科举。”古烈珏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家弟弟。
古烈琪无奈地笑了一声:“原来你们一直以为我不科举是纤娘造成的。”
也不待大哥再说什么,他把红糖小心的在柜子里放好:“走吧,这都是我的错,今天,我该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