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峥苦笑摇头,“这些年,这些年啊!除了每日里抵抗潭水的侵袭,就是屏息假眠。有时候实在天昏地暗、昏天黑地。有时候甚至是绝望和痛惜。没办法,绝望复绝望,最后就是随便了,死也好,没死也好,无所谓了。”说着时,运动自己的四肢和五脏六腑,吸气,呼气,呼气,吸气------
风儿问道:“龙潭隐蔽,埊部只怕每天都有人过来汲水。你就不能叫喊一声,随便一个人就能帮你脱困啊!三十多年,脑子没用用么?你那三个老徒弟呢,就没有一个察觉你不见了么?”
范峥呵呵苦笑,“怎么没叫喊呢!喊破了嗓子好吧!先头,好几个人活见鬼一般。最搞笑的竟然有一个人吓死了。为此,老族长还特意的过来查看,并且拿来牺牲品祭拜呢。把我气的差点儿气死。那三个徒弟。呵呵,他们还认我为师父的话。那三个家伙最可气。为了捉邪,亲自下水来,就在我身边来来回回一千遍,就是碰不到我。给我郁闷的哟,都想踢他们几脚。反正是一无所获吧。自此。到此汲水的人,不是将耳朵塞着就是成群结队而来。还说中午的阳光最好,诸邪逃避,取水最佳。丫头啊,我苦啊。”
风儿咯咯而笑,觉得匪夷所思。三十年间,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解脱他。真的不可思议。
“好吧,我原谅你了!看你这么年不容易的份上。走吧,去见你那三个老徒弟去。顺便打打他们的屁股。”
范峥没有走,体里的元婴陡然的睁开眼睛,一点突破蠢蠢欲动。
就这时,晨曦的晴空之中陡然的一个霹雳炸响。
咔嚓嚓嚓——
范峥脸色潮红,道:“他奶奶的腿!只怕,只怕老头子要突破了。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啊真不是个时候啊!”
“劫云?”
“就是劫云!应在,应在老头子身上,嘿嘿,这些年我一点儿没有准备啊。偏偏,偏偏这个时候,要老头子好看啊这是------”范峥一脸的苦涩。
这个劫来的很突然!
劫云果然对应的就是范峥。范峥到哪,劫云跟随。劫雷并没有跟着落下。劫云还在酝酿长大。这一片天空已经被乌云笼罩。
范峥为了伤及无辜,特意将渡劫的地方选择在一个偏僻的山头,距离那夜巴山夜探的悬崖不远。
果然,第三天天空乌云翻滚,四面八方的涌向那座山头。狂风骤然的加大,呼呼作响。天地间充斥着狂暴气息。
风儿不可能袖手旁观,早在三天前,就将小山坡周围十里地的所有人移走。总有那些不信邪的人想瞧个稀奇。风儿过去,远远的推送一阵狂风,不怕他不怕。再不走的话,就用移动的术法,将整个人移开三五里之外。
最后,风儿自己坐到山坡的边缘。“好了,我就在此感受感受,渡劫的滋味。”
火柿子来了,朴羽阿渡缴夫也来了。他们四人端坐在飞行玉板上。火柿子做个屏蔽的防护罩,狂风或者暴雨都无法侵袭。
偳预盘熙偳翰檀伽阳泉也来了。骑在清源派门人遗留的飞马之上。这种飞马自带分散狂风暴雨的神通,在狂风中不受丝毫影响。连带着乘坐的人也舒服惬意。他们过来,完全就是看个热闹。
偏僻的地方,还有人在观察,在伺窥。隐蔽气息,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