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马上冲进屋内,就见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云清在史老太怀里哇哇大哭。
林瑶清马上跑过去扶起瑶,“娘你没事吧!”
瑶连咳数声才缓过劲来,只是匆忙说一句有人从后面偷袭她又从窗子逃走后,便去哄云清了,季云辰跟夏珊珊则追出去。
屋外,两人顺着窗外的方向一直追了很长一段路,也没有发现异样,便又折返回去,好在云清早已不哭不闹,小小的目光竟有些担忧的看着坐在一边运功疗伤的瑶,
“没追到”夏珊珊注意到林瑶清的目光急切,忙道
这时瑶终于调顺气息,缓缓睁眼道:
“应该是妖,他身上妖气极重”,说着翻掌露出一把食指长短的铜剑,递给季云辰,
“这是那人身上掉下来之物,我看不是俗物,你门瞧瞧”
季云辰拿起来一看,铜剑虽小,却制作精美,细微之处也是惟妙惟肖,特别是缠绕在剑把上的那条蛇,吐着信子,眼神犀利。
“真好看”夏珊珊拿在手里,铜剑微微发热,似乎是个有灵气的玩意儿。
回到酒店,她便将刚得到的铜剑跟包裹严实的锁妖镜放在一起,倒头便沉睡过去。
黑夜中,铜剑发着微弱的黄色光芒,而包着锁妖镜的那块布,微微颤抖,而这轻微的响动,甚至连季云辰都没有惊动。
没有追到偷袭的妖物,大家想了一圈,只有他是冲着俞家来这么一个可能性。本来瑶说自己来解决,让他们去白云山先忙自己的,可林瑶清不放心,夏珊珊他们也觉得安全起见还是解决完这里的事再说其他的。
打定了主意,几人就开始行动起来。
夏姗姗拿出铜剑,林瑶清根据铜剑上面微弱气息一路找到了一处废弃的大楼里。他使劲嗅了嗅,确定了方位,
“就是这儿”
几人对视一眼便小心翼翼朝里走去,整座大楼废弃很多年,裸露的钢筋满是铁锈,半截的砖头随意丢弃,一袋袋水泥堆在一起,偶尔一阵风还会扬起一丝灰尘。上了三楼,正对楼梯的角落里扔着一些骨头,
“是,是动物的骨头”开心鬼拿起来看了看又嗅了嗅而后说着,为了表现好点让他们放过自己,他十分殷勤,
林瑶清快步上前,拿起骨头闻了一下,再一次确认了是那妖物的味道,他刚站起来就看见楼梯上,一个衣不蔽体猴尖嘴腮的高个子男人,叼着个猫,正目光惊恐的看着几人。
两人眼神对视的一瞬间男人转身就跑,而林瑶清反应也快,马上追了上去。
男人手长脚长在到处都是钢筋的大楼里跑的得心应手,而林瑶清为了替娘亲报仇,紧跟其后,甚至有几次将他困住,可男人太油滑,几次都从林瑶清手里溜走。
见两人不分高低,季云辰也不想过多浪费时间,伸手隔空这么一抓,还在底下缠斗的男人咻的一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就飞到了季云辰手里,开心鬼看见吓得吞咽了几下,他昨天可差点就这么死了。
林瑶清呼哧呼哧上来时,季云辰已经在拷问男人了,他手脚被束,口中不断求饶,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季云辰冷峻道,
他连连点头,他们这才知道是有人收了钱,然后又驱使他让他去杀了瑶,
“为什么要杀她?”
“俺听说的是那个是俞家守护神,只要杀了她,俞家就完了,还说什么上市,订单之类的,不过俺也不懂什么意思”
夏珊珊越听心里越明朗,妥妥的竞争对手搞事情啊,便马上追问是谁做的,
“俺俺不知道,只知道俺要是成功了,就能得到五十只兔子”
“兔子?”几人异口同声问,
男人眼睛天真无邪,“啊对啊,那够俺吃一年了呢!”
夏珊珊一笑,“那你告诉我指使你那个人是谁,我给你六十只兔子怎么样?”
男人瞬间心动,但又觉得不太好,
“可可俺答应了他不能说,况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就是真的?”
“那你怎么确定别人跟你说的是真的呢?”夏珊珊追问,
“他提前付了我一半,你你要是想知道,得先给我六十只兔子”
“对方只付一半,你管我们要全部?”林瑶清说着,手作势就举了起来,
男人往后缩了缩,嘴却是很倔强,
“你这叫收买,当然要出全部价钱啊!”
夏珊珊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还知道收买的意思,便又道:
“那你就告诉我,你平时怎么联系他,你看这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我们也不是弑杀之人,说完这些都是你的”
她手一挥,堆满水泥的地方就密密麻麻出现了六十只灰白两种兔子,红彤彤的小眼睛提溜乱转,有些嘴里还叼着草叶。
男人看着这堆兔子不禁咽了咽快要流出来的口水,“想想也对,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很是爽快地便将他们联络方式告诉了夏珊珊,而一旁的开心鬼已经彻底放弃了逃跑或者洗脑的方法,他还是乖乖呆在夏珊珊身边,保住小命的好。
城南,一处垃圾处理厂,
成山的垃圾像小山一样堆了五六座,恶臭熏天,苍蝇蚊子不停飞过来,怎么赶都赶不完,最后还是季云辰一道结界,隔绝了这些东西。
林瑶清按照老猪说的,朝着里面一间黑黢黢的屋子高声一喊,
“白鹤仙人”
随即屋内噗通一声,似乎是人从床上翻落在地,接着发出翻找的声音,而后呼啦呼啦的像是在穿衣服,林瑶清听得好笑,又接连喊了好几声,门里人慌慌张张应声,
“来了来了,什么人如此喧哗,打扰仙人清修”
门一开,林瑶清马上就擒住了他,冷言道,
“说,谁让你去动俞家的?”
这个白鹤仙人面相一看就是个趋利避害的,只是被林瑶清扭了手臂而已,马上就把东家说了出来,这一对比,他们觉得要六十只兔子的老猪更加憨厚老实了。
夏珊珊打量一番,这人胡子拉碴,头发打结,不合身的道袍脏兮兮,还破了些洞,用邋里邋遢形容都有些不够用,她秀眉微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