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了道观后,断壁残垣,灵宝天尊像倒在地上,药鼎也被劈成两半,后院的百年大树还有星点火苗。
“天谴?”季云辰问,
陈婆婆点点头,她们这才知道,原来与这件事相关的人都遭了天谴,
“道长根本不知道我们盗取丹药,却依旧被天谴惩罚”,她重重叹一口气,端起茶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让她本就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苍老了。
道长不知所踪,两人就打算直接去终南山,不过在下山时又遇见了道长,那日他见天象异常便卜了一卦,得知自己沾染因果要遭天谴,就躲进了深山里,昨夜又卜了一卦,让他今日出来。
道长宅心仁厚,也不忍刚出生的婴儿就这么死了,便在孩子身上施了法术,将那股邪气压制下来。
有了道长的帮助,夏姗姗像个普通小孩一样长大了,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在,她都跟凡人一模一样。季云辰正要松口气时,陈婆婆又道,
“只不过明年,她有场劫难”
“什么劫难?”
陈婆婆抬着头,像是在看无边黑夜,“天谴”
破晓,季云辰回到了家,脑袋里始终回荡着陈婆婆那句“或许只有你才能救她”
可自己该如何救她?看来想要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可能要带她去趟翠华山。
周一,夏姗姗带着饱满的精气神踏进写字楼,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跟季云辰在一起,不仅没有觉得身体有任何的不舒服,反而更加的,怎么说,容光焕发了。
她为此还沾沾自喜,现在也没什么不满意的,有个帅气多金,或许不多金但地位很高的老公,有好的身体,还有会做饭会打扫卫生的霜儿,可以说现在她完全达到了生活的理想状态,还有什么不满的啊。
不过硬要说不满的话,她至今还未查出到底是谁报复自己。桌上那堆卷宗翻了一半,她今天打算将剩下的一半也全部看完。她在一个二线城市当律师,也只能算是排在第二梯队的,居然有人放着头部那些精英们不去报复,专门找她这样中不溜的,她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高速,一辆破面包车,
虽然已经立秋,但车上三个人三具尸体,空调还是得开到最大,发出呜呜的响声。
山闲坐在副驾,一副悠然自得。金牙男委屈可怜的在后面,跟三具尸体坐在一起。尸体脑门上贴着黄符,全身铁青色,微微的发出臭味,腐烂的尸体中夹杂酸败的味道。
金牙男眉毛鼻子都要皱在一起了,他知道这是师父在惩戒他,不过他心里很是感激了,毕竟师父一挥手就能把他变成僵尸,他现在人模人样的坐在这儿,也算是烧了高香,不过也有可能是孝敬了许多好烟好酒还有药材的结果。
“三儿,你说的那个叶老板,也要对付夏姗姗?”山闲开口,后座的金牙男忙递过香烟,
“是的师父,当初也是他想出让夏姗姗恶鬼缠身的法子的”
“看来这个叶老板是个懂点这方面东西的人,普通人谁能想到这么恶毒的办法”
金牙男连连道是,又小心的将打火机凑近山闲,替他点燃了香烟。烟雾从山闲的鼻腔喷出,又被空调冷风吹得四散。
天色暗下来,城市的灯哗地一下全部亮了起来,照得夜空如白昼。面包车夹在刚结束加班,还带着怨气的车流中,慢慢的向前挪动。
山闲离开城市太久了,久到他根本没有想到眼前的繁华景象居然只是个二线城市。
车子正好卡在一家KtV门口,门口穿着短裙,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妙龄女子三五成群,面若桃花,山闲身子依旧正坐,眼睛却斜视盯着那群女子,即使酸疼也没有打算收回的态度,跟他一样的,是他的两个徒弟,三人心照不宣,直到后车使劲按了喇叭,才恋恋不舍的缓慢启动。
很快,车子停在了夏姗姗家小区楼下,金牙男指着夏姗姗家说道:
“师父,那个十四层亮着暖光灯的就是她家”
山闲抬眼看去,看似普通的住宅楼,却让他不寒而栗。他立马朝夏姗姗家扔出一张黄符,可离房子还有一段距离时黄符同上回一样变成灰烬。
“不好!”他脸色大变,他高估了自己,这下算是打草惊蛇了。
此刻屋内的季云辰也感应到有人擅闯了他的结界,他朝窗外看去,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了?”夏姗姗好奇的问,
“来了几只讨厌的人而已”
夏姗姗凑上前来,没听说季云辰认识其他的人类啊,可外面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啊,
“看不见啊,是谁啊”她问
季云辰捂着她的双眼,再放开时,小区门口那家便利店的猫吃的罐头上的字,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来不及惊讶,她就发现了金牙男几人,吓得躲在季云辰身后,
“没事”他顺势搂着她,心里窃喜,
说来也奇怪,季云辰明明是鬼,却能让别人看见他,而且靠在他身上也不觉得冷,反而有点温暖。
她抬眼,正想问他所以然,就碰见了他恰巧看着她的眼神,黑色眼眸深情、专注,温柔,像是黑洞,在不知不觉中吸引她,让她不自主地靠近,季云辰趁她失神片刻,低头吻了上来。
双唇碰在一起,一下、两下、三下,接着他柔软的舌尖开始描摹她的唇瓣,她大脑开始缺氧,不自觉地回馈着他......
几分钟后,她面红耳赤,他心满意足,
“很甜,很软”他说,
她更加羞涩,便假意要挣脱他,可季云辰哪儿肯,将她抱的更紧。
花前月下,才子佳人,如果不是数道黄符飞向他们,也是一番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