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知礼凝视着那个地方,内心突然如闪电般划破黑暗,他迅速在谭冰尚未反应之际,掀起了谭冰的右手衣袖。
眼前的景象让穆知礼的心猛然一沉,谭冰的右臂被厚厚的纱布紧密缠绕,血迹斑驳,仿佛无声地述说着剧烈的疼痛。那鲜红的血液,透过纱布的缝隙,刺痛了穆知礼的双眼。整条胳臂几乎被纱布完全覆盖,穆知礼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谭冰用左手冷淡而坚决地推开了穆知礼,迅速将衣袖放下,掩盖住那受伤的右臂。
被推开的穆知礼愣在原地,目光不禁落在谭冰面无表情的侧脸上。那一刻,他仿佛感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陌生与疏离。
门口有人找谭冰,穆知礼回头看去是昊飞。谭冰出去了与昊飞说了没两句话就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袋子。穆知礼看了眼袋里的东西,是酒精棉球和纱布。
穆知礼点点头,很好,合着就是自己的一片好心喂了狗,人家根本没想着要跟你处朋友。得,就这样了还坐在这儿干啥呢,穆知礼在心里对自己一顿嘲讽。他收起关心的眼神,转身走了。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事,他穆知礼从来不屑去干。
晚上放学前,班主任告诉大家这周四周五两天要进行月考,这是大家升入高中的第一仗,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穆知礼把书合上准备回家,目光下意识的往谭冰方向看去。谭冰正在低头写题,从穆知礼的方向看去,谭冰写的很慢。还有两天就要考试,就谭冰那个胳膊的受伤程度,估计写个作文都困难。
“啧”穆知礼皱眉,自己管他干啥,干自己啥事。
穆知礼一直都知道女人迟到是天性,所以每次放学他都不带催穆知书快点的,就趴在教室里等。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教室里只剩了戴晨清和穆知礼,谭冰放了学就走了。
戴晨清珍视着这难得的与穆知礼单独相处的时光,她怀揣着一颗期待的心,拿着自己一直未能解决的数学题目走到他的身边,轻轻地坐下。她指着试卷上的那道难题,用充满渴望的眼神望着穆知礼,问道:“穆知礼,这道题你解出来了吗?可以为我讲解一下解题思路吗?”
穆知礼闻声坐直,微微侧过身去查看那道题目。他的目光在题目上一扫而过,便立刻认出这正是谭冰先前为他解答过的那一题。他从容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挥洒自如,随后耐心地将解题步骤一一呈现给戴晨清,清晰明了。
戴晨清全神贯注地倾听,笔下不停地记录着,然而事实却是,她对此感到无比困惑。穆知礼所提及的那些复杂的公式,对她来说如同天书一般陌生,这使得她难以理解其中的含义。
她深知这道题目难度颇高,甚至听说只有穆知礼一人能够解答出来,于是她特意留下了这个问题,希望能从穆知礼那里得到解答。
穆知礼讲解完毕后,看到戴晨清脸上那副呆萌的表情,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微笑着询问:“听懂了吗?”
这一笑,仿佛瞬间将戴晨清的心智融化,她的思绪开始飘渺,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绯红。感受到脸颊的热度,她不敢直视穆知礼的眼睛,只能假装全神贯注于题目,微微摇了摇头。
“哎呀,怎么这么笨呢你。”穆知礼轻声细语地指点着题目,语气中透露出一种难得的温柔。仿佛是在宠溺地责怪她的天真,却又像是在呵护她的自尊心。
戴晨清的脸庞如同被晚霞轻轻拂过,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穆知礼耐心地拆开题干,一步步地重新为戴晨清讲解,然而最终,戴晨清依旧无奈地摇了摇头。
穆知礼敏锐地察觉到,戴晨清并非因为听不懂而困扰,而是对那些复杂的公式感到陌生。于是,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对戴晨清说:“这道题我们还没有学到,先不用做。或者明天老师可能会讲的更细一些。”
戴晨清点头,脸上洋溢着对穆知礼的崇拜,“你真厉害,这么难的题,全班只有你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