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利器,既然磨得锋利,就要做好有一天被割伤的准备。”
许辞亘的嘴角露出一个讥笑。
“对么,父亲?”
席成江先是一愣,随即暴怒。
他从来不允许许辞亘喊他父亲,一个下贱女人生的贱种,有什么资格叫他父亲?
然而就是这个小贱种,竟然推翻了他苦心拓展经营的帝国!
这段时间,每每想起此事,他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把这个小贱种挫骨扬灰!
如今这一声“父亲”彻底激发他心中的怨恨和凶性,他拨开阿古和阿诚,一拳把许辞亘打倒在地,然后对着他就是一枪。
在花渔的惊叫声中,许辞亘捂着受伤的肩膀,缓缓站起来。
席成江的枪法很准,所以绝对不可能是射歪了,大概是想留着他慢慢折磨而已。
许辞亘看着近在咫尺的席成江,很好,他距离他,只有三步。
他顾不得肩膀上的疼痛,暗中蓄力,猛然向前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席成江。
片刻后,他迅速撤离,退到花渔身边,握住插在靴子上的军刀,反手割断挟持花渔的人的喉咙,紧接着又一刀,割断绑着花渔的绳子。
席成江对许辞亘的突然袭击早有心理准备,但见他如此快速抽身去救花渔,立刻反应过来摸口袋。
“你在找这个?”
许辞亘扬了扬手中的黑色遥控器。
说话间,花渔割开绑着炸弹的绳子,顺手捡起掉落地上的枪,瞄准席成江。
许辞亘的右手伤了,用不了枪,她现在只祈祷凌业的增援快点来。
“动手!”席成江死死盯着他们,“生死不论!”
随着席成江的一声令下,双方人马在丛林里上演一场极限追逐。
许辞亘带着花渔,利用树木作为天然的屏障躲避,只要一冒头,必是一阵枪声。
花渔狼狈地东躲西躲,偶尔往后放一枪……子弹不多,得省着用。
“花花坚持一下,凌业大概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小九不停地为花渔加油打气。
还有十分钟!几近炸肺的花渔总算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