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亘的问题很严重,已经开始出现幻听幻觉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每一年许辞亘都会进行评估,可往年都没有问题呀!”
她的对面坐着的正是当年为许辞亘做过治疗的心理医生,医生从一堆评定报告中抽出一张智力测试的结果。
“许辞亘的智商极高,不能排除之前他故意操控了测试结果,以便让人认为他毫无问题。”
医生推了推眼镜。
“我会针对他目前的情况重新做治疗方案,但现在他伴随有暴力倾向,建议住院。”
花渔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医生办公室。
许辞亘在外面等她,见她如此,有些紧张。
“我……很严重吗?”
花渔看着忐忑的他,眨了眨眼睛。
“许辞亘,我们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住段时间好不好?”
直觉告诉花渔,要是她直言许辞亘的精神出现了问题,恐怕他受不了。
更别说要让他单独住疗养院,那样只会加快他发疯的进程。
所以权衡之下,花渔决定买一处人迹罕至的半山别墅,陪着他一起休学治疗。
大不了再请老师上门授课。
打定主意后,花渔笑眯眯地揉了揉许辞亘柔软的头发。
“暂时不去学校了,反正以你的学习能力,去不去都行。”
许辞亘起先一直担心花渔嫌弃他,但感受到花渔待他与先前并没有不同,他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
许辞亘点点头。
他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花渔也在身边就行。
“那我一会儿和花女士说一声,过几天咱们就搬家吧!”
花渔拉住许辞亘的手腕往外走,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就让许伯抓紧物色合适的别墅。
回到家后,花渔第一时间把许辞亘的情况告诉远在海外的花盛玲。
花盛玲沉默半晌,还是同意了花渔的计划,但是唯独有一点,两人都不能落下功课。
得到花渔的许诺后,便随手豪爽地丢了一张黑金卡给她,让她随便刷。
这边的花渔正在紧锣密鼓为许辞亘的治疗做计划,许辞亘却在独自去学校的路上遭遇了绑架。
一辆路虎停在路边,车上突然下来几个黑衣壮汉,抓住他就往车里塞。
也不是许辞亘不反抗,主要是壮汉太多,太突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套了头套。
不过既然都上了车了,许辞亘干脆安静下来,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
他有预感,他们就是当时一直盯梢他的那拨人。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拨人的幕后老板,竟然是席家。
许辞亘站在席家书房中,一双黑色的眼珠子平静地打量着席成江。
“果然是我看中的人。”
席成江点燃雪茄,他今天心情好,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冒犯。
“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辞亘颔首:“京城席家现任家主席成江席董事长,您用这种方式带我来这里,应该不只是想问问我知道你是谁这种问题吧?”
“哈哈哈!你这小子,有点意思。”
席成江大笑,吐出一口烟雾。
“没错,我是席成江。”
“但对你来说,我不但是席成江,我还是你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