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呀!我为什么会认不出她呢?苏力艰难的起身,擦掉溢出嘴角的鲜血。
苏力冷哼一声骑上马钻入茫茫夜色,阿大也艰难的上马调息往远方走去。
天微微亮的时候,苏大圆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火已经灭了,身上依旧是酸软的,她握了握手,感受到了力气的存在。
是了,昨夜她只吃了失语散,那老什子的十香软筋散,何杏花并没有拿给她。
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她静静的起身,试着站了起来,腿依旧酸楚难耐,但走路却是无碍的。
朦胧的晨光中,何杏花和向璠在河边简单的洗漱着,时不时传来几声打情骂俏的娇嗔。
走不走?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走不掉的,除非出现天大的奇迹。
以她搁现代买彩票的运气来讲,这奇迹要是能出现,那得木星撞地球才成。
不试一下又不甘心,毕竟腿长在自己身上,而且就算是被抓了,他们一样得好吃好喝好招待的供着,谁让她是宝贝来着。
心动腿动,一脚踏出帐篷,“咔嚓”一声,踩碎一截枯树枝,细微的碎裂声在安静的清晨如雷贯耳。
出逃行动还没开始,便结束了。
“妹妹醒了?”何杏花拎着湿哒哒的毛巾回头。
苏大圆张张嘴,算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小哑巴。
“擦下手吃点儿东西吧,我们还要赶路呢。”何杏花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她。
她接过毛巾,被水冰的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那些残存的睡意也消失无踪。
胡乱的擦完,接过何杏花递过来的竹桶漱口。水倒是温的,看来两人起来烧水了,大抵、可能、约摸烧的就是这河水吧。
“喝两口吧,河水很清的。”
清就不脏了?真该弄个显微镜好好让她瞧瞧,吓死她!
苏大圆心中嘟囔着灌了好几大口水,没办法,口渴。
“要如厕吗?”
苏大圆点头。
“我带你去。”
她继续点头,跟着何杏花来到一块大石头后面开始一泻千里。
很臭,何杏花正好站在下风口,不由的掩住了口鼻。
苏大圆挑眉,更加卖力的拉了起来:臭死你丫的!
天色变成铅灰时,苏大圆自己也被熏的受不了了,才拖着蹲麻掉的双脚返回牛车。
向璠已经在收拾好东西等在牛车前。看来是要启程了。
苏大圆只得在何杏花的帮助下艰难的爬上牛车,摊开四肢斜靠在车帮上。
一股难言的酸意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让人愈发无力起来。
“应该是十香软筋散吧,早上的温水?“苏大圆想起那杯温开水,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点了根蜡。
牛车继续摇晃着往前赶路,向璠牵着牛哼起了青楼里妓子调情用的小曲:
紧打鼓来慢敲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
声音并不难听,苏大圆留心一听:竟然是十八摸。
这小曲儿搁现代她都只闻其名,未闻其声。如今听着倒也不是多下流。这向璠估计也是个风月老手,唱的倒是很有韵味。
她看了看脸色通红的何杏花,心说:脸红个什么劲呀,一个做过小妾的人还听这个还会脸红?真能装。
嘲讽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出来,就听那向璠继续唱道:伸手摸姐胸上旁,我胸合了你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