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起,我们就是赶路的一家三口,马车外的那个,是你男人,我是你们两个的女儿。”
“家里原本是个小康之家,但你得了麻疯病,为村人所不容,要把你烧死。”
“你男人哭天抢地的保下你,变卖家产,置了台马车准备去山林间陪着你了此残生。”
“多感人的一个爱情故事呀,真是闻着伤心,见着落泪。”
“娘亲可要好好的,可别辜负了爹的深情。”
她贴在苏大圆耳边低语道:“别挣扎了,这药有一天的效力。到了晚间便会出云阳地界,到时候若有机会我便助你逃跑。”
苏大圆惊讶的睁大眼睛:“为什么?”
何花杏看着她,娇俏的笑了下,倒衬得她那被遮掩住的容貌也生动了起来。
“你若逃得出去,记得让上面那位把我要到宫里去。”低低的说完这话,便起身坐在了对面,然后扭身背过她,解开了衣裳。
原本该是光洁的背部,此刻布满了鞭痕、烫伤、指甲和牙齿的印迹,纤细的腰肢那里被烙铁烙了一个“奴”。
苏大圆惊诧,那个杨大人她是见过的,虽说好色,但也绝不是个暴虐成性的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何杏花重新合上衣裳,依旧一脸笑意的望向苏大圆,似是那笑容是焊在了脸上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杨?”苏大圆努力的掀动嘴唇,拼出一个杨的口型。
她无声的摇头,刚想靠近,便听马车外的男人烦躁的问了一句:“弄好没有?”
“好了。”何杏花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回了原来位置,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那人“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马车外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应该是到大河边了吧。苏大圆心中的绝望开始扩大,过了这河便是出了大河村。
如今她被下了药,易了容,口又不能言。古代连个监控也没有,想要再找她,怕是谁如上青天。
瞧着何杏花的惨样儿,她背后的人怕不是个什么善茬,大约自己真的是要当牛做马了。
马儿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踏上了那座大河村与外界联系的青石大桥。
过了桥,马车便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了两个人交谈的声音。
“得手了?”
“得手了。”
一个高瘦的汉子撩起车帘看了一眼:“不是个小丫头吗?怎滴是个如此寻常的妇人?”
“那个贱妇给她易了容,免得出什么岔子。”
高瘦的汉子又扫了两眼放下车帘:“另一个是花奴?”
“是,你不是早就垂涎三尺了,送给你,等把人安全送到蜀国,那花奴便是你的玩意儿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人若是出了岔子,蜀王的性子你是明白的。你俩怕是得做一对花瓶人赎罪了。”矮胖厨子的声音透着森森的寒意。
“花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