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个十来岁的小药童应了一声取过药方,麻利的抓好药递给苏大圆。
“承惠三百文钱,小娘子拿好了。”
苏大圆接过药方回头冲阿大说道:“大叔,付钱了。”
阿大笑了笑,拿出银钱递给小冬:“麻烦这位小哥再给开点消肿止痛的膏药。”
“好咧。”药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阿大:“承惠五百文。”
阿大随手丢过去一块碎银子:“不用找了,余下的赏你。”
那动作赏心悦目,潇洒大气,像极了拜金女口中的凯子。
“来,涂一下,他家的这种药膏很不错。”阿大把药递给苏大圆。
能被阿大肯定的东西那绝对是好东西,人家身份搁那儿摆着呢,岂是她一个山野村妇能比的。
苏大圆轻轻的把药膏涂抹开来,冰冰凉凉感觉的很快就取代了那股灼人的疼痛。
“感觉好点了吧?”阿大单膝跪地,轻轻的吹了吹那片红肿。
天呢!多金、帅气、还温柔体贴,这要是搁现代一百个苏大圆也得沦陷的彻彻底底。现在?算了吧,既不缺钱又不缺老公,实在不必自作多情。
“好多了,你看。”苏大圆放下裤腿来回走了几步,虽说还有些隐痛,但已经不影响走路了。
“那走吧,先去买碗筷。”小地方,什么生意都是独一份的,一家杂货铺,一家药房,一家家具店,一座学院……完美的解决了选择困难症的纠结。
迎面走来一群学子,见到苏大圆纷纷打招呼:“苏小娘子是来接你的小相公吗?”
“怀安,怀安,小嫂子来接你了。”
一群人起着哄把陈怀安推到了苏大圆面前,苏大圆松开阿大的手难为情的红了脸。这群小屁孩儿,瞎起什么哄,怪不好意思的。
“小嫂子害羞了,走啦,走啦,别影响人家小两口的风花雪月。”一群少年风一样的掠过两人,很快散落在大街小巷。
“怀安哥,是放秋假了吗?”额头的伤口正在大力愈合中,她拿手指轻轻的挠了挠。
魏朝没有长达两个月的暑假,但有一个月的春假和一个月的秋假。春假用来收麦子种玉米,秋假则用来收玉米种小麦。
在纯手工的农业时代,收种庄稼是一项极其艰辛而又漫长的过程,稍有不慎便会被大自然无情收割。
“嗯,大圆额头怎么了?”陈怀安骨节分明的大手按住了她正在抓挠伤疤的小胖手。
“运气不好,跌了一跤,不过已经好了。就是伤口有点儿深,王大夫说可能会留疤。”
她本人对留疤这事儿不是很上心,一个麦粒大小伤疤别说别在额头了,就是在正脸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当紧,大圆要是觉得不好看,等结的痂掉了,就让婶娘给你剪个齐刘海。”陈怀安轻轻的抚了抚又交待道:“忍两天,千万别再抓破了。”
“力叔和婶娘怎么没来?这位是?”小两口卿卿我我结束了,陈怀安才觉得不对劲。
“他是阿大叔叔。我娘怀孕了,受了点刺激晕倒了,爹在照顾她呢,不过我来的时候她已经没事了,我是来抓药的。”说完指了指马背上的药。
不用说,他爹指定是把陈怀安放假这回事给忘了,不然以他们的兄弟情就算不过来接人也一定会交待她的。
不过也正常,在苏力心中天大地大老婆最大,女儿都丢一边儿去了,更何况是还没过门的女婿。
陈怀安点点头又问:“我爹呢,又去打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