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驾车离开四合院,径直朝轧钢厂疾驰而去。千万不可小觑一个轧钢厂厂长的权力——那数万员工的背后,间接关联着近十万人生计,相当于许大茂掌管着半个县的人口命脉。
回到办公室,许大茂挺直腰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迅速拨通号码。片刻后,对面传来了接线员的声音:“您好,请问您要转接哪里?”
“请帮我接红星小学校长办公室。”没过多久,电话中传来红星小学校长的声音:“喂,您好,这里是红星小学校长办公室,我是校长杨安国,请问您是哪位?”
“我是轧钢厂代理厂长许大茂,杨安国,你的表现实在是令人失望!”许大茂率先给对方扣上了一顶“不称职”的帽子。闻听此言,杨安国一时语塞。轧钢厂厂长许大茂?不合格?如此评价,让他颇感意外与困惑。
“许厂长,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就不合格了,请您明示!”杨安国有些愤愤不平地回应道。
“怎会不合格?你们学校的流言蜚语都传到我们钢铁厂了,依我看你们红星小学真是无所不能啊!”许大茂的话语让杨安国心头一紧。
“许厂长,这其中是何缘由?还请明示!”
“好,那我问你,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位叫阎埠贵的教师?”
“对,是有这么一位。”杨安国回应道。
“身为教师,他的人品实在堪忧,在校内散播前同事的隐私,无端捏造是非,逼得人家不得不辞职!”
“这样的谣言都传至我们钢铁厂了,这样的学校、这样的老师培养出来的学生,其品质可想而知!”
“这种挑拨离间、破坏同志间情谊的人,我早就该把他开除。然而到了你这里,他不仅安然无恙,甚至还稳坐其位!”
“你说说,你这校长当得称职吗?”
许大茂的话令杨安国深感震惊,对于许大茂所述的一切他全然不知。
“许厂长,请您放心,我会尽快调查清楚,并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杨安国保证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此事你要上心处理,现在事情仅止于我这里,还未往上层通报。否则过几天,你们领导也会得知此事!”
许大茂意味深长地提及他的上级,这让杨安国面色顿时凝重起来。
只是杨安国困惑的是,一则小小的谣言,为何会让许大茂如此大动干戈。
“明白了,我能问问您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吗?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杨安国有些好奇地询问。
之前他与许大茂并无交集,如今对方却以钢铁厂厂长的身份向自己施压,必有其背后的原因,不可能只是单纯来指导自己的工作。
许大茂听后并未隐瞒,也无需隐瞒,直言不讳地道出原委:“告诉你也无妨,阎埠贵所散布的谣言正是关于我的妻子,我要为她讨回公道!”
杨安国听到问题的关键涉及到许大茂的妻子时,瞬间恍然大悟。
难怪如此,同时他也为阎埠贵暗自叹息,料想许大茂定不会轻易放过阎埠贵。
“请您放心,若情况属实,我必将公正处理,并亲自登门向您的夫人道歉!”杨安国承诺道。
“好,就这样定了!”许大茂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放下电话后,许大茂望着前方低声自语。
“希望你能看清形势,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而挂断电话的杨安国不敢拖延,匆忙拿起衣架上的衣物,准备深入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
刚一开门,就看见阎埠贵正站在门外。“阎埠贵,你怎么来了?”
阎埠贵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呈上一份礼,他对于自己在校长这里停滞不前的职称评定感到万分焦急。正值今年外界动荡不安,申请职称晋升的人寥寥无几,否则以他的教学实力,早该一路畅通无阻。因此,他格外珍视这次难得的机会,并且精打细算过,一旦职称提升一级,月收入便可增加五元。他今日带来的礼物,不出一个月,甚至半个月就能回本,实为一本万利的投资。为此,他特意准备了一些贵重礼品来拜见杨安国,并请教了相关策略,力求一举攻破,稳坐肥缺。
杨安国眼见阎埠贵手提大包小包走进办公室,这位精明的校长心中早已明白其来意,脸色不禁有些阴沉,阎埠贵此举似乎有些不打自招。原本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却不由得相信了几分。杨安国请阎埠贵入座后,只见阎埠贵将手中物品尽数置于办公桌上,满脸堆笑,谦卑地说道:
“校长,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您在考虑我职称晋升时,能给予关照,我将感激不尽!”
然而,阎埠贵的谄媚并未奏效。杨安国并未理会他,内心怒火已被点燃,若非身为教师的职业素养约束,他几乎要破口大骂。他拿起桌上的香烟,正欲找打火机,阎埠贵迅速如电,赶在他之前帮他点燃了烟。
杨安国看着阎埠贵这番熟练的动作,心中暗忖他平日里想必没少向领导献殷勤。抽了一口烟,徐徐吐出烟雾后,杨安国道:“这些礼物我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
“学校教师的职称评定是件大事,必须经过校领导大会集体讨论决定,这是规矩!”
“只要你工作表现突出,自然会有属于你的机会,你就安心等待通知吧,先回去工作。”
听闻杨安国的话,阎埠贵的脸色瞬间僵硬。作为在红星小学辛勤耕耘半生的老教师,他深知校长话语背后的含义:今年恐怕无缘晋升。在这所学校里,杨安国的话语权至高无上,无人敢挑战。尽管如此,阎埠贵仍心有不甘,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校长……”
但还未等他说完,杨安国便打断了他的话。
“阎老师,此事就当未曾发生过,就这样吧。”话毕,杨安国坐下品茶,明显流露出送客之意。
阎埠贵见状,满心失望,知道自己晋升无望后,也不再多言。他提起带来的礼物,转身离开了办公室。既然事情未能办成,礼物自然是要收回的,毕竟白白损失了血汗钱可不是明智之举。
这就是阎埠贵,也不深思一下人家或许只是表面客套。这也难怪阎埠贵一生都止步于小学教师的职位,其性格决定命运,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待阎埠贵离开后,杨安国脸色瞬时阴霾密布,随即唤来一人去请教导主任前来。
没过多久,教导主任匆匆赶来,开始对近日流传的谣言进行询问。闻听校长提及此事,教导主任心中一紧。在刚听到谣言之时,他就预感到不妙。
能以小轿车接送上下班的人物,必是社会上有头有脸的存在,如此随意散布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对方必定会找上门来追究。
果不其然,事情正如预料般发生了,对方直接找到校长投诉,至于他们之间具体交谈了什么内容,使得校长对此事高度重视,E原陋臣郡腰问清庭一般急于查明真相。
在听完教导主任的汇报之后,杨安国心中的愤怒难以抑制。
冉秋叶那样一个曾被打成“臭老九”的人,如今竟能坐上小轿车上下班,这说明什么?
这分明昭示着人家背后有着强大的人脉和背景,连身为校长的他都无法享受到这样的待遇,这么浅显的道理怎会不懂?
面对这种情形,本应竭力管控舆论,却放任其肆意传播,真是令人费解。
他甚至想撬开教导主任的脑壳,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何物,脑筋是否进水?(真搞不懂他是如何当上教导主任的。)
教导主任也察觉到校长脸色不对劲,急忙解释道:“校长,我确实已意识到问题严重性,但当我发现谣言四起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它早如野火般蔓延开来。”
这推卸责任的功夫可谓一流,华夏传统展现无遗。
按照他的逻辑,最多就是承担个监管不严、处置不当的责任,顶多被校长训斥几句,并不会带来实质性的损失。而且,对于他而言,被校长责骂已然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若是哪天校长不再责骂他,反而让他感到不适。
真正的罪魁祸首只有阎埠贵一人,毕竟整件事皆因他而起,无论如何推诿,咎由自取无疑。
“校长,针对此事,我也深刻反思自己的失职之处,未能严格监督,工作中存在疏忽大意,我愿意主动写检讨书,保证今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先承认错误并接受处罚,这样以后就与自己无关了,反正已经受到惩处。
教导主任话音刚落,便传来校长不耐烦的声音。
“行了,滚吧,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你就别干教导主任这个职务了!”
尽管这是句责骂,但教导主任却仿佛看到一道难关已被成功闯过。
教导主任走后,杨安国又向几个关系密切的朋友打听许大茂的情况。目前他只知道许大茂是轧钢厂的厂长,其他的则一无所知,这让杨安国颇感被动。
谁知一打听之下,竟让他大吃一惊。
“许大茂如今可是风云人物,身兼轧钢厂代理厂长之职,年纪轻轻,却把轧钢厂经营得风生水起,效益飙升!”
“深受上级领导赏识,还曾力挽狂澜,化解过一次关乎全局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