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通知已经传达完毕,我们要离开了。\"说完,警察带着同事坚定地离开了屋子。
警察走后,阎埠贵再也无法伪装,也坐倒在了地上。刚才他在警察面前强撑,一是为了面子,二是想找到减轻刑罚的办法。现在,警察走了,他再也支撑不住了。看到阎埠贵一脸茫然,阎母连忙说:\"老阎,你不能垮掉,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啊。\"阎埠贵闻言,皱了皱眉。
\"唉,刚才还在商量解放的婚事,说要给他找个好对象。\"
\"现在倒好,进了监狱,解放的前途毁了,解旷还小,我现在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阎母擦去眼角的泪水,站起来说:\"老阎,像个男子汉行不行?刚才在警察面前的那份沉着冷静呢?你还是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阎埠贵被这话一激,也站了起来。
\"当然,我现在就去找秦虹,让她签署谅解书。毕竟她曾经在我们家住过,应该不会那么绝情。\"
\"孩子他爸,带上点瓜籽和花生吧。\"阎母焦急地说。
\"知道了,我把储物柜里的瓜籽和花生都带上,希望这次能有个好的结果。\"阎埠贵说着,走向储物柜。
他拿出两大包花生和瓜籽,一手提一包,离开了屋子。阎母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这些瓜籽和花生才买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用,就要送给秦虹了。
真是遗憾得很。早知如此,我应该多吃几口饭。
此刻,后院的秦虹居所。许大茂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大碗茶。
“秦虹,我估计阎埠贵得知阎解放被捕后,必定会来找你恳求,希望你签署谅解书。签了那份文件,他儿子的刑期就能减至一年。我刚从警局打听过。”
秦虹听了,语气平淡地回应:“大茂哥,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我巴不得阎解放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许大茂闻言,险些呛到。没想到秦虹这般强硬。阎解放只是拥抱了她一下,她就要让他坐穿牢底,这心肠可真够硬的。平时看不出来,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女人的心思,深如海底针,真是琢磨不透。不过,他得劝说秦虹宽恕阎解放。因为即使一年后阎解放出狱,何雨水的孩子也将出生,阎解放就不再构成威胁了。回过神,他看着秦虹。
“秦虹,我们同住一个院子,还是不要太绝情。”许大茂这次是出于对秦虹的帮助,加上又是她的房东,秦虹对他一直很恭敬。
听到这话,秦虹连忙说道:“大茂哥,那你有什么建议,我都听你的。”许大茂闻言,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谅解是可以的,毕竟邻里之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关系闹得太僵不利。但阎解放胆大妄为,酒后闯入你房间意图骚扰,这个责任在他。”
“犯了错就得受罚,现在阎解放已经被送到警局,之后还要服刑,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秦虹闻言,轻轻皱起了眉头。“大茂哥的意思是让我签谅解书?”
许大茂点头道:“没错,不过你可以向阎家要求一些精神赔偿,比如让他们赔偿五百元,你才会签字。”
“这样既能看出阎家的诚意,也能弥补你的精神损失,一举两得。而且阎解放出狱后一年也不敢再骚扰你了。”
秦虹听后,展颜一笑。“大茂哥,你这主意真妙,我听你的!等下阎家来,我就照你说的做。”
许大茂笑了笑,说:“没事,我只是说句公道话。好了,估计阎埠贵很快就会来,你记住我的话就行,我先回去了。”
秦虹见状,连忙起身,热络地送许大茂出门。
阎步贵连忙说:“没事,我过来找你聊聊天。你看,家里新买的核桃和栗子,我特意带来一些给你。”说着,他将手里的坚果放到了桌上。
“好吧,你这心意我领了。”秦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阎步贵脸上,他的笑容亲切而温和。
“秦虹,我们当初和你离婚真是个错误,你那么能干,我家那位经常夸赞你。”阎步贵感叹道。
秦虹闻言,眉头微蹙:“你别这样,当初是你们执意要赶我走,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虚伪?没意义了。”
“好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阎步贵连忙应道。
“你带着这么多坚果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和我聊天吧?”秦虹挑了挑眉。
阎步贵赶忙回答:“秦虹果然聪明,那我就直说了。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原谅我家的解放,我知道他做错了,他是酒后失控,你就宽宏大量一次,原谅他吧。”
“他现在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我...
阎步贵的话还没说完,秦虹摆手打断:“好了,阎步贵,不必多言。”
阎步贵见状,便不再言语,静静地看着秦虹,嘴唇紧闭。
秦虹叹了口气,说道:“阎解放对我做的事,原本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但是,考虑到他并没有对我做出更过分的行为,只是轻薄了几下,再加上我们曾经的夫妻情分,我决定原谅你们家解放。”
阎步贵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宽慰:“我就知道秦虹你不会那么无情,毕竟我们曾经也是一家人。”
“不过,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们阎家总得有所表示吧?”秦虹接着说道。
补偿?
阎步贵一愣,随即说:“秦虹,你说吧,需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
“不过分,就是精神赔偿。”秦虹语气平静。
阎步贵闻言,松了口气:“那还好,我给你二十元,再加上二十斤小麦粉,作为赔偿。”
秦虹刚喝了一口水,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阎步贵,你这是打发乞丐吗?我受了这么大的侮辱,你只给二十元和二十斤小麦粉就想打发我?”
“算了,看来你们阎家没这个诚意,谅解书也不用写了,你回去吧,这些坚果你还是带回去吧。”
阎埠贵连忙解释:“秦虹,你别误会,我若无真心,就不会深夜来找你。说吧,赔偿多少你才肯罢休?”他边说着,也随手拿起一杯水润喉。
“500块,这样我才会在谅解书上签字,否则免谈。”秦虹神色认真地回应。
阎埠贵闻言,差点呛到,水从嘴角溢出,溅落在地板上。“秦虹,你再说一遍,需要赔偿多少?”他瞪大了眼睛。
“500块。”秦虹平静地重复。
“秦虹,500块,我实在无力承担,能不能少一些?”阎埠贵一脸恳切,试图协商。
“一分都不能少。要么你赔500块,我签谅解书,要么就算了,我不在乎。只是我们同住一院,日后难免相遇,不然我何必签呢。”秦虹语气坚定,毫不动摇。
阎埠贵听后,心中暗自苦笑。仅仅拥抱一下就要500块?她把自己当成贵族小姐了吗!
秦虹提出的赔偿金额实在过于苛刻。况且,他实在囊中羞涩。原本他还有250多元的储蓄,但秦虹退回的300元彩礼被许大茂分去一半,只剩下寥寥无几。平日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积攒到400多元,谁知解成醉酒受伤,急救费用就花去了200多,现在他手中只剩200多元。
就算想赔,也无力支付。秦虹简直是漫天要价!见阎埠贵沉默不语,秦虹不耐烦地催促:“阎埠贵,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赔还是不赔?”
阎埠贵满面愁容,回答:“秦虹,我现在只有200多元,你开的价太高,我真的负担不起。”
“那是你的问题。我遭受如此侮辱,都没有抱怨过一句。你知道我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秦虹义正言辞。
“那我回去想办法,行吗?”阎埠贵恳求道。秦虹听了,冷哼一声,不再回应。阎埠贵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离开了。
前院,阎家。
阎母如坐针毡,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年岁渐长,走了一会儿便觉得疲惫,她坐下休息片刻,又起身继续走动。
不久,阎埠贵沉重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阎母见状,立刻迎上前,急切地问:“孩子他爸,情况如何?秦虹答应签谅解书了吗?”
阎埠贵答道:“她答应会签。”
阎母闻言,脸上洋溢着喜悦:“我就知道秦虹是个明理之人。我去给你拿笔和纸。”
“孩子他妈,先别急着拿。”阎埠贵制止道。
阎母的脚步戛然而止,转头望向阎埠贵,问:“怎么了,秦虹是不是累了,要等到明日签字?也行,明早再请她签那份协议。”
阎埠贵叹了口气,回答:“秦虹倒是答应签谅解书,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阎母眉头微皱。
“她要求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否则就不签。”阎埠贵的语气中透着失落。
“那就给她点补偿吧,秦虹受了点苦,给她点安慰也是应该的。”阎母语气平静地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打算给她五块钱,再加上五斤豆包,没想到秦虹嫌太少,说我在施舍她。”阎埠贵拿起杯子,轻抿一口水。
“确实少了点,应该再加五块,一共十块,再买半斤瓜子,秦虹应该会答应。”阎母自信满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