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朝阳,就是新的希望。
可对于某些人来说,今天,注定不寻常。
第二天一早,燕承昱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满身的牙印,又看着身旁还在睡着的戚砚,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属狗的吧你!”
戚砚本来已经醒了,就是装睡罢了,闻言,眼珠动了动,可还是没睁开眼睛,继续装睡。
燕承昱看他一直不吱声,轻轻踹了他一脚。
戚砚这下没法装睡了,正好半真半假地“哎呦”了一声,燕承昱以为他真的疼,连忙上前问道:“疼了?我也没用力气啊,怎么回事。”
戚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长臂一卷,就把燕承昱整个人都拉到了自己的怀里,还不忘给自己狡辩说:“殿下昨日提到了烙印,臣深以为然,所以才这样的。”
燕承昱抬头看他,正好露出脖颈处的红印,看着戚砚含笑的眼睛,道:“看来这还是孤不对了,你是真的会倒打一耙。”
“谁说的,臣这是听话。”
燕承昱也不想起来,还是窝在他怀里,懒懒地说:“不想动,我能不能不起了啊。”
戚砚闭着眼睛,说:“当然可以啊,想不起就不起了,现在谁还能管你。”
燕承昱半眯着眼睛,说:“对了,燕敬怎么样了,在那个密室,他还能活多久,温彻若是回来了,燕敬的尸体怎么办?”
“金銮殿那个位置,有谁敢去看,不要命了吗。”
戚砚淡淡道:“不过也不用担心,我让暗殇找了个死囚装作燕敬的尸体,等他咽了气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过去。”
“至于他能活多久,看造化吧,我估计也就一两日。”
说到这里,戚砚说道:“其实不如直接杀了他,我又不会在乎手上再多这点血。”
这一点,燕承昱自然是知道的,可他只是不愿罢了,“这样的人,何苦脏了你的手,不值得。”
戚砚的视线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而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话说,顾准这个人去哪了,不知道他还活着吗?”
顾准?
怎么突然又提起他了?
燕承昱应了句:“这几天没听到他的消息,大概是已经死了吧。”
戚砚的眼睛漆黑一片,如同黑曜石一般闪烁着暗芒,他语气随意地说道:“万一没有死呢,这可不好说啊。”
燕承昱看了他一眼,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顺着他往下说:“也是,把这么多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孤还挺期待他最后的结局。”
戚砚的眼神无声地紧盯着门口,像是透过这扇门,看穿了门外站着的人。
宁平呆愣地立在门外,神情复杂,就连宁安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发觉。
还是宁安看他愣了太久,才问道:“宁平,你干什么呢?”
“不是说要来伺候殿下洗漱吗,怎么不进去,在这愣着干嘛?”
冷不丁地听见宁安的声音,宁平明显是吓了一跳,捂着心脏的位置说:“你吓我一跳,走路都没声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