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班才看到他的信息。
通话对面安静了几秒，“没关系，下次也一样，你出来往右转我送你过去。”
两人都没在说话，外界的声音经过听筒传到彼此耳朵里。
出了电梯，莫言往大门右边一直走，大概走了五百米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轿车。
莫言站着没上车，林景程摇下车窗问她，“怎么不上车？”
“我打个车过去吧，这样一去一回，耽误你时间。”
林景程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跌到谷底，比刚才听到她今晚要聚餐的心情还要差，大概过了十几秒才说，“我晚上没事。”
不怕耽误。
莫言没再说什么，开车门坐上去，林景程的脸色不是很好。
一路上气氛有些微妙。
莫言开始还自责，因为忙工作忘记提前和他说明情况，害他提前过来等半天。
现在见他不冷不热的态度，突然有些后悔昨晚冲动答应和他重新在一起。
此时此刻的林景程和两年前有些重合。
慢慢的莫言心情也不是很好。
一到餐厅就打开车门下车，想逃离那让人压抑的封闭空间。
站在车门外呼吸一口新鲜空气，调整好情绪才对他说，“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先回去吧，晚点我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转身直接前往餐厅。
快上台阶的时候被人搂住后腰往怀里带，“对不起。”
莫言生气了。
两年前的林景程或许感知不到，两年后的林景程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就发现了。
“南城那边有事情，本来是想今晚和你吃完饭后待一会儿再回去，突然知道你聚餐的消息，我心情不是很好，没把控好情绪，抱歉。”
再加上她昨晚和今天的态度转变，林景程心里有落差感，心里没有安全感。
晚上的莫言对他很客气，和刚重逢见的时候一样。
这让他很惶恐。
听他解释完，莫言心里好多了。
“你刚才见到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今晚要回南城，两年前就是因为这样，什么都不说，你是，我也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什么都需要去猜，就会产生误会。”
林景程收紧抱着她的手臂，“因为你先说了有聚餐，我才没说。”
“你刚刚在车上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莫言不想因为自己的主观思想误解了他。
“因为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心情低落，因为......你对我很客气，昨天和今天前后态度不太一样。”
显得两人之间比较疏离。
今早也是，但是比刚才好一点。
原来是这样。
“我没有那么想，昨晚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没你想的那意思。”
昨晚只是因为解释了以前的误会，比较感性，加上本来就还喜欢他，情绪驱使下，才会自然而然的和他那么亲密。
夜晚总是让人失去理智。
早上一整晚没怎么睡也还残留着昨晚的记忆，差别没那么明显。
经过一天的工作后，就变的有些不一样。
两人毕竟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没见，客气疏离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莫言也没办法控制。
林景程也没再纠结，他知道两人需要时间适应。
“你今晚能陪我吗，我晚点要回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