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见他放开自己,转而凝视着双手,安抚他的情绪。
“你别紧张,你就当自己病了一场,很快就会过去。”
陆凌萧抬眸死死盯着她,许久才问,“我的失忆会持续多久?是几天,还是几个月?”
苏芸不能给到他准确的回答,只能编造一个谎言,“只有两个星期,或许两个星期都不用,你就能恢复记忆。”
陆凌萧深深地看向苏芸,想从她的神情中找出答案,但他立马明白,或许苏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摆正心态,露出了一个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意。
“两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我如果真失忆了,你就让我睡沙发,尽量和我保持距离。”
想到“他”会用自己的身体接触苏芸,一股浓浓的醋火弥漫全身,烧得陆凌萧全身疼痛。
在他的认知里,没有记忆的自己就是另一个人,而失去记忆,就相当于把现在的自己抹杀掉。
他不甘心失去一切,更嫉妒“那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和苏芸有任何亲密举动。
苏芸只能是他的,绝不能让别人抢走!
手掌上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咔嚓作响,陆凌萧感觉太阳穴突突得疼,情绪非常狂躁。
苏芸感觉男人全身冒着一股寒气,有些渗人,连忙道。
“你放心,我到时候有多远离多远,绝对保护好自己。”
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颊,亲了亲他的薄唇,下意识安抚他的不安。
终于,陆凌萧恢复了些镇定,缓缓开口,“我一定会尽快恢复记忆,不让你多等。”
“嗯,我知道。”
然而接下来几天,根本来不及想太多。
因为股市如同坐了火箭一样飞速发展,二纺机每天都暴涨5%。
而放开股票限价,实行t+0交易的政策落地,已经确定在5月21号实行。
苏芸跟着又去了上交所一次,这回压根就挤不进去。
外头从凌晨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次开门,股民齐涌入大厅,甚至还引发了踩踏现象。
钱江雨说,这几天熬夜排队的黄牛多不胜数,有的人还雇佣退休的大爷大妈们在这坚守阵地,就为了抢占前头的位置。
白天,大厅内人头窜动,热得要命。
他和顾嘉有时只能在门外透过卷闸门看股票的情况。
不过还好二纺机压根就没人卖,每天稳稳上涨。
18号那天,他们的股票正式涨到50万,终于可以进大户室。
苏芸为凑热闹跟着一起去,在陆凌萧去办手续的空当,两个她不想看见的人出现在面前。
黄忠和那个置换二纺机的大户拦住她和二哥的去路,好说歹说半天,对方竟是想花1倍价格把股票再买回来。
苏芸自然不答应,回怼道,“在现有价格上翻个两倍,我才会考虑出手。”
黄忠听闻脸色比锅底还黑,“你不要得寸进尺,就算以现在的价格翻倍卖出,你们也一下子赚了人家二十多万。两个星期赚二十万,已经够多了。”
那男人频频点头,“对啊,差不多就得了。我现在帮你买,是给你转嫁风险,谁知道21号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