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就是个犟驴,我说不动,所以平时也不去讨晦气。好在他对我和孩子都特别好,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很和睦。”
叶兰珊脸色一变,一口气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发不出来。
她发现不管自己说什么,苏芸都能借力打力地回怼她。
平白找了一顿气受,再好的教养都忘在脑后,叶兰珊脸色微变。
苏芸与她四目相对,继续道:“你要是实在愧疚,就帮姐姐我买点化妆品和小裙子,如果你送这东西,我老公一定会收。”
叶兰珊再也维持不住假面,咬紧唇瓣凝着苏芸。
她刚想说什么, 这时,陆凌萧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
男人发现叶兰珊,脸色阴沉,声音冷漠。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招惹我?”
听了他这样薄情的话,叶兰珊再也憋不住,眼泪珠串似的落下。
她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你老婆不喜欢我,讨厌我就算了,我只是想报答你又有什么错。”
她待站在原地,一副被人狠狠欺负的模样。
严老板尴尬得额头冒汗,不知道要不要回避。
苏芸连忙扶住她的肩膀,大声说,“怎么就哭了呢,珊珊,我没有讨厌你!刚才不是说了,你想报答凌萧,可以买点他能接受的东西嘛,总送些他不喜欢的,也难怪凌萧不理你。”
她不提还好,她一提,叶兰珊就一股子气憋在心里。
她使劲甩开苏芸的手臂,捂着嘴离开病房。
到了楼下,发现陆凌萧也没跟过来。
每次都是自取其辱,叶兰珊再好的心态此刻也有些破防。
苏芸并没有感到胜利,只当自己解决了个问题,对着陆凌萧身后的中年男人道。
“你就是严老板吧,久仰,我是凌萧的妻子苏芸。”
“你好你好。”
他伸出手来和苏芸握了握,夸奖道:“你老公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帮了过我很多忙,这次也是多亏了他,我们下个季度的单子才谈成。他前途不可限量啊,你可得抱紧他这个香饽饽。”
苏芸听出他话里有话,似乎暗示刚才的情形,和善点头。
“那当然,我和凌萧的感情一向很好,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啊,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哈哈,你心态很好。”
严老板说笑道:“我听说凌萧想在这边开个外贸公司,再回老家开个服装厂,这我很支持他。如果他的服装厂要开工,我可以派老师傅过去指导,一线的裁缝也送几个给他帮忙,生意总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以后凌萧发达了,你们可别忘记我!”
男人难得莞尔,笑道:“以后有什么大单子,绝对第一个先想到你。”
“这就好,这就好。”
他坐了会,给苏芸说陆凌萧刚来广州那会子的旧事。
比如被司机绕路坑钱,在火车站被人偷了钱包和身份证。
苏芸讶然,难怪他当初会下车狂揍那群盗窃团伙,原来是感同身受。
苏芸当时还觉得他有点冲动,看来只有真切被偷过,所以才能体会那种难受吧。
严老板又聊起第一次请他过来口译的事,一开始陆凌萧口语不顺畅,被洋人笑话有口音,之后苦练对话,被越来越多的老板认可。
他说得诙谐幽默,描述中的陆凌萧仿佛像是另一个人。
男人及时止住了他的话头,把他送出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