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千年娇声发笑，“慕容族长，你似乎很看好卫渊？”
“嗯，可惜我极少过问世事。”
“否则，当初就该倾全族之力，不惜任何代价定要交好卫渊。”
慕容城看着半空的“怪胎”，信然笑道。
“莫非，你觉得他是道子，新千年道运的争夺者？”洛阳蹙眉问道。
“洛统领，你想多了吧。”
“卫渊不过强弩之末，能活下来再说吧。”
凤千年不屑冷笑。
众人目光重新投向天际苦战的二人。
卫渊打出这一拳，浑身烈焰、气势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来。
呼呼！
他迅速拉开距离，胸膛剧烈起伏，口鼻喷出浓烈气息。
卓非凡负手踏云缓缓行至近前，森冷发笑：“我的确低估了你，元婴境毁我本命剑，你的确比我短命徒弟要强。”
“是啊，可惜穷一生之力，没能打死你。”卫渊狰狞笑道。
“我手中无剑，心即剑，万物皆可为剑，可诛你。”
“而你，区区体修莽夫，又怎可挡我？”
说话间，卓非凡以指作剑刺向卫渊。
嗤啦！
锋利的剑气刺在旱魃精钢之躯上，发出刺耳巨响之余，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我说过你的剑，不够锋利。”
卫渊并没有闪躲，只是垂首蔑然胸口狂暴的剑气。
“是吗？”
卓非凡右手并指虚空一挽，运足毕生玄气，再次催动剑气。
原本的剑气瞬间绽放出万丈寒光。
所掠之处，花树凋零，江河断流，山川无色。
便是那神火印结界也裂开了数道裂缝，黯然欲破。
唪唪！
不少观战的各家族神魄境、紫府境弟子、骑兵，连人带马当场被剑气斩为两截。
待回过神来，半边身子才轰然平齐滚落。
“不愧是天界第一剑道尊者，好强！”
洛阳掌心现出一面巨大的冰盾，嗤嗤，抵挡起蔓延的剑气。
凤千年等人也是各显神通。
“你看起来很痛！”
“你应该感到荣幸，很久没有人能让我全力出手了。”
剑气破开了卫渊的筋膜、骨头、血肉，流出来的红褐色玄武之血令卓非凡笑的很愉快。
“不，说真的被一个蠢货刺伤，我其实挺不爽的。”卫渊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水，狠厉笑道。
“什么意思？”卓非凡眼中浮起一丝不安。
“你真以为我气力耗尽了？我只是想让你离我近点罢了。”卫渊笑意多了几分癫狂。
“人无心必死，你拿自己的心作赌注？”
卓非凡觉得这小子肯定是疯了。
“人无心必死，可我不是人！”
“我是……神，是魔！”
卫渊口中吞吐着火焰，低沉、浑浊的笑声令卓非凡头皮阵阵发麻。
自从上次与姜东楼一战。
卫渊就知道，他的不死不灭魔心种解封了。
只要有心血丸在，他便可以像远古魔族一样，拥有超乎强人难以想象的生存能力。
别说是心脏被扎上一剑。
只要肉身还在，哪怕是头颅被打穿，肺脏被打成烂泥，都有痊愈复活的可能。
以命换命！
就是他最大的资本。
“不好！”卓非凡只觉一股死亡恐惧袭来，飞身就要遁走。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卫渊在骗他，欺身、靠近，消耗他的玄气、剑意、杀意。
“现在想走，不觉得有些晚了。”
“三步之内，我无敌。勿论神魔，皆是我拳下之鬼！”
卫渊元神储存的气力瞬间全部释放，一拳砸向了卓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