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身形一僵看着面露醉态青年,叼起花哨的酒杯,仰头露出了雪白的喉颈,酒液从下巴滑落。
方多病先是怒,而后是一种极致的冷静。
少年看着众人簇拥着的青年,突兀的意识到,阮肖卿与他从来不同,阮肖卿和该是在纸迷金醉中清醒又沉沦的人。
从头到尾,阮肖卿就没有展露过一点儿江湖人的性质,利益至上,娱乐至上。
也不会………
对一个男人心动,连对一个女人心动都不可能。
方多病怎么能指望阮肖卿……
会喜欢……
眸中戌划过一光然,心在一瞬彩跌至谷底,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
阮肖卿突然低头凑近,呼吸落在青楼女子的白晳细嫩的脖颈皮肤上。
似乎是意识迷糊低下头,脑袋缓缓的靠上了女人雪白的肩膀。
比那抹雪白更刺目的是阮肖卿眉心炫丽的红。
方多病恍然能闻见鼻翼满是未消散的酒气,味道会像天机山庄的那坛桃花酿吗?。
他能做什么?
理所应当的上去阻止他,扯着人离开?什么立场?
所有的挫败、狼狈和心酸都在一瞬间灌注到了身体里。
方多病僵持着看了一会,放弃了靠近,敞开的大门被重新和上。
糜乱的红幔下突然慢慢的安静了下了,无风,幡不动。
方多病没注意到,浑浑噩噩的走过,下楼,离开。
阮肖卿维持着叼酒杯的动作,咬着的齿,突兀的松动,酒杯就坠到女人的怀里,又滚到地上,轱辘轱辘的停在了地面上。
青年抬眸,桃花眼缓缓的睁开,喃喃自语,“不应该啊~!”
“为什么呢?”
没有人回答,所有的女子一改方才的热情都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戾气在眼中积蓄,指甲在床板上刮出痕迹。
桃花眼对着紧闭的大门,阮肖卿舔过唇角的伤,视野闪过斑驳的黑白。
怎么就……走了呢?
好像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