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肖卿嗤笑一声,面上如淬寒冰,“没有完全无辜的人和事,只有相对来说无的人和事。”
方多病看见了阮肖卿冷漠的态度,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就不无辜?郭祸报复他的父亲怎么和她们有关系?”
“没关系,当然没关系啊!”
阮肖卿低头看着地面,闭上了眼睛,“但对于郭祸来说他们都不无辜。”
“对于郭祸来说,不需要考虑事物的因果关系,郭乾折磨他,他就通过杀掉他的续弦妻子来反抗来报复他,既然郭乾要他娶威远镖局千金,他便也杀了,郭乾在乎名誉,他就让他身败名裂。”
“对于郭祸来说一切由郭乾给他安排的都有罪,王娘子不该嫁给他,威远镖局不该和采莲庄联姻。”
阮肖卿挑眉看着愣怔的方多病,挑眉一笑,笑得古怪。
“怎么想不到吗,方少侠?”
………………………
等李莲花打包了百溪楼的饭菜回来找方多病的时候,便看见方多病愣怔着坐着,对面还有一杯凉透了的茶水。
“小宝,怎么了?”
方多病一脸懵懂的翻过头,笑了笑,只是勉强了。
“怎么了呢?”
李莲花直觉他不在的情况里发生了什么,也确实如此。
方多病磕磕绊绊的说完了阮肖卿同他的猜测,却撇去了阮肖卿最后的话。
阮肖卿的推理,如此和他的猜测都对上了,还补充了很多遗漏的地方。
“那方少侠打算怎么办?”
“百川俱下,激浊扬清。”
少年恢复的神气,脸庞轮廓分明,带着稚气,一双眼眸干净明亮,纯真透彻。
“这…不正是百川院刑探的职责所在吗?死者长已矣,还需活人讨个公道。”
方多病深吸一口,提剑抬步,“走,这个案子,本少爷管定了!”
和白湍一般年纪,却满是少年意气,像李相夷。
阮肖卿蹲在外边,揉着发软的腿,看见黑色的衣摆,恹恹的问,“李莲花进去了。”
白湍低眉反问,“你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