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样子让他莫名感觉有些熟悉，记忆里的隐隐显示出那人的轮廓，但总是拼接不起来。
“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你的身份，你认识的人，你的经历，都忘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
其实沈砚卿的记忆不能算是完全意义上的被清除，他的记忆被顾念辰做了重置，原本刻在脑海中的人影被模糊，时间顺序被打乱。
每次想的时候都只能想到偶尔的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甚至连声音都忘了，感觉哪种声音都能配上去。
只言片语，完全对不上号。
那些记忆如果深思的话，会感觉到脑中传来一阵刺痛，将原本就不清晰的记忆搅的更加混乱。
有一段时间他会把自己想起来的那些话记下来，想去其中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最后都只会把那些弄的更混乱而已。
再后来记忆被重置了太多次，看到之前写的那些话的时候，沈砚卿心中也会涌现一股自己记得东西是假的错觉。
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把那些有关记忆的纸撕下来，随后全扔到家务机器人里面将它们粉碎了。
“你想恢复记忆吗？”
恢复记忆......
这对之前的他来说确实很有诱惑力，但是现在......记忆不记忆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谢临羽看到沈砚卿面上的那一丝犹豫，开口问道，“你......不想知道吗？”
“没有。”沈砚卿笑了笑，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笑意，让人感觉很舒服。
如果能在死之前知道自己的来历......其实也挺好的。
“他能帮你恢复。”谢临羽指了指在空中飘着的血坠。
“他能？”
沈砚卿在内心对血坠的好奇心又增加了一些。
“他全部恢复记忆需要多久？”谢临羽这句话是对血坠说的。
【十分钟。】
“这么短？”
为什么他恢复个记忆需要那么久？动不动就一个晚上的。
【因为我现在强的可怕啊！】
血坠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自信。
沈砚卿抬头，“你真的能帮我恢复？”
【能的，我在几百年前帮主人你恢复过的，只是后来我没有能量了......】
血坠周围的光黯淡了一些。
他在内心又把顾念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谢临羽对沈砚卿的传送门还稍微理解一点，传送过后还会能隐藏三天的气息，这期间除非有人跟他们正面撞上，否则就不会发现他们。
按照顾念辰刚才死亡的时间来算，他能完全复活至少还得一个小时，所以他们现在还算挺安全的。
沈砚卿抬眸望向血坠，轻声开口道，“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就能开始！主人准备好了吗？】
“嗯。”沈砚卿应了一声。
面前一抹红光闪过，眩晕感从头顶压下，沈砚卿感觉自己的思绪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
“那个是殿下吗？听说他是人工智能系的？好帅啊！”
“肯定是，看到校服左边那个章了吗？我见过那个，就是人工智能系的。”
“不过殿下为什么会来我们作战系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最近我们两个系好像在研究什么新型武器之类的，把人工智能应用到武器上？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人工智能实在是费脑子，要不我肯定报那个！”
......
人工智能系的校服为统一的白色，左侧印着金色独属于人工智能学院的徽章。
沈砚卿身材颀长，面容冷淡，穿着校服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矜贵，银色长发束在后面，白色睫羽微微垂下，遮住蓝眸中的情绪。
他手腕上的通讯器闪烁出光亮，耳麦里传来一道提醒声。
【您的“特别关注”谢临羽发来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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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狗。qwq
（ps：成年了！！！成年了！！！全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