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蕈这方两位副将和几位指挥使,作战经验丰富,带领着十几万大军呈三面夹击之势,一口气打到鞑靼境内的石羊河。
赫野派人举着白旗,亲自站出来要谈和,他冲那宝马上身穿银甲的女将军喊道:“我要与你们洛国和谈,休战。”
隔着还在结冰的石羊河。
江蕈冷冰冰朝着河对岸喊道:“可笑!签订的五十年互不相犯条约,是你与我祖父亲签。背信弃义不过二十载你就带兵侵犯我领土、奴役我百姓。你当小孩过家家,你想打就打,想停就停!”
洛国的将士人群激愤,纷纷叫道:
“就是,是你们鞑靼不守诚信率先挑衅!”
“这次一定要打到他们再也不敢踏入洛国,一寸土地!”
“不接受和谈!”
......
赫野冷笑露出一口黄牙:“你以为打了胜仗回朝,你就有好日子过吗?!”
江蕈一怔,这厮好像挺了解洛国的朝堂之事。
是巧合还是另有内情,会不会是自己漏掉了什么?
她转瞬恢复了神情,正色道:“休要胡言,反正你今儿没好日子了!”
说完一扬手臂,身后吹响了征伐的号角,副将军带领蜂拥而上的战士,勇猛的挥动手中的长矛、刀、流星锤、斧、叉......
燕卫边斩杀敌人边护拥着江蕈,只见她手中长剑翻飞,手腕一横,又一名鞑靼兵伸手捂住喷溅鲜血的脖子,应声倒地.....
到处都是死去的战马和士兵,冒着的黑色烟雾,是鞑靼溃逃时焚烧的粮食和干草。
几个日夜没有合过眼,众人都在积攒最后一口力气。
江蕈的银甲沾染上不知是敌军还是自己战士的鲜血,右脸颊的冻疮映着被喷洒上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瘆人。
看见赫野偷偷驱马溃逃。她大叫道:“秦将军,这里交给你。我去追!”
话一落,不顾众人的阻拦,纵身上了雪卢,人已循着赫野的背影朝前方的深山而去。
冬日的山,寂寥无声,高大的雪松直指苍穹,偶尔从松树枝掉落的雪“噗嗤、噗嗤”作响。
突然,江蕈看见前方的树干上有一处,沾着血迹,她缓缓下了马,轻轻踩地,握紧手中的古剑,警惕慢行。
再往前走,隐隐约约听见一阵打斗的声音。
江蕈心中一惊,踏步奔前!
只见一位全身玄衣、头戴斗笠的青年男子,正与赫野缠斗。
赫野喘着粗气道:“你是何人?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挡我前路?”
玄衣男子并不答话,提剑破空进攻,一招一式全是杀招。
赫野只是胜在体格粗壮、力气大。但是在近身搏杀中,不敌这种灵活百变的招式。渐渐落了下风。
刹那,一剑,正胸透过!
利索地了结赫野的性命。
江蕈盯着手持泰阿剑之人,终于回过神来,她往前两步,惊讶道:“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