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媛儿并没有胡闹,况且媛儿认为王兄此次的所作所为所言甚是有理。”安媛媛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父亲的话,接着说道:“父王,请您放下成见,公平地看待秋霜吧!诚然,她的出身低微并非由其所能掌控,但除此之外,她在各个方面皆毫不逊色于王兄,甚至更为出众呢!再者说来,额娘当年不也是一介平民女子吗?可父王依然将她迎娶进门,封为安王妃呀。”
听闻女儿提及亡妻,安槐猛地瞪向她,面露不悦之色,驳斥道:“她怎能与你额娘相提并论!”
“为何不可?秋霜未入冷王府之前亦为平民百姓,唯一的区别仅在于额娘尚有父母在世,且舅父经商致富。因此,即便额娘并非出自名门望族,却也算是富家千金。然而,秋霜却是命运多舛的可怜女子,父母早逝,孤苦伶仃一人闯荡江湖。若非生活所迫、走投无路,又怎会甘愿屈身为他人奴婢呢?”安媛媛据理力争,言辞恳切。
而且秋霜并非普通婢女,她乃实力超群之高手,乔装成婢女只为护我周全。”安媛媛言至此,双眸骤亮,仿若灵光乍现,狡黠一笑道:“父王,倘若秋霜坐拥万贯家财,您是否便首肯此事呢?”
“休得胡言乱语!莫非本王在你眼中竟是如此贪财之人不成?且不说安王府家底殷实,又岂会贪图区区银钱?”安王爷面露愠色,这小丫头言语间仿佛自己当年迎娶其母乃是图财所致。
实则不然,想当年大舅子初涉商海,事业方才起步,尚未积累多少财富。
“既如此,何以父王能纳毫无背景的母亲为妃,而兄长却不可?”今日安媛媛决意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母亲岂可与他人相提并论。”面对女儿质问,安槐竟一时语塞,气势渐衰。
“父王,您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安媛媛说完便见安槐不满的瞪过来,知道此事惹父王生气并非上上签。
她快步走过去,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轻轻地捏住安槐的肩膀,柔声说道:“父王,您千万不要生气嘛。媛儿只是认为,既然父王您并不看重身份和财富,那么为什么不君子成人之美,成就他们这段美好姻缘呢?”
“成就他们?哼,难道他们还需要本王来成全不成?你难道没有看见他刚才竟敢与本王唱反调的模样?” 安槐怒目圆睁,语气严厉。
安媛媛一边小心翼翼地按摩着安槐的肩膀,一边轻声细语地继续说道:“父王,王兄这一点可真是像极了您呢,他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以前您给他介绍了那么多官宦家的女儿,王兄连正眼都没有瞧过一眼,就连通房丫鬟都不曾有过。这足以证明王兄对待感情是非常真挚且理智的。
王兄之所以会向您坦诚相告,无非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您的认可罢了。如果不是父王您刚才说话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王兄又怎会如此忤逆您呢?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自己心爱女子的保护,此乃真丈夫所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