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兆年早晨刚来过,因此下午过来送药的便是极其不情不愿的晚月。
晚月听凤语嫣如此说,倒也没有反驳,只半笑不笑的看着凤语嫣道:“真没想到,二小姐这太子良娣如今是越当胆子越大了。这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这么大声的说太后娘娘的不是。二小姐,看来您如今这日子当真过的是畅快的紧哪。”
凤语嫣听完她的话,当即脸色就变了。她指着晚月的鼻子厉声呵斥道:“死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竟敢污蔑太子良娣,你这脑袋是不想要了吗!”
凤语嫣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可晚月却是半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
她轻蔑的仰头,瞥了一眼凤语嫣,然后似笑非笑的说道:“污蔑?二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您这胡说八道也得挑挑地方,这儿可不是您能胡扯的地方。”
晚月三言两语之间便将凤语嫣给气的七窍生烟,一句话说完,又扭头想了想,补充道:“太后娘娘曾赞我家王妃医术高明,这药是王妃精心为齐侧妃调配,二小姐您却说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不就是说太后娘娘有眼无珠么?二小姐,您说您这不是污蔑太后
娘娘吗?”
凤语嫣本就被晚月气的不轻,此刻见她这说的竟然还真有几分道理,恼羞成怒之下,广袖一挥指着周围的几个侍卫怒道:“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哪!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本良娣抓起来!”
谁知她这一声招呼下来,齐月儿屋里的几个侍卫却一动不动,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一样。
凤语嫣恼怒,又狠狠的推了一把自己带来的侍卫,要他们将晚月拿下。
她带来的两个贴身侍卫倒是听话,当即便要动手上去捉拿晚月。
可他们刚拔出刀,晚月身后的侍卫便也同时拔刀,顷刻之间便将这二人给制住。
麒王府的护卫本就是裴兆年一手训练出来的,他们若是在府中,也都和寻常的家丁无异,可若是上了战场,却又是个顶个的猛将。
这样的人,是东宫那些个花架子怎么都比不了的。
凤语嫣带来的人深知这一点,刀刚被打掉便没了反抗的心思。
他们一脸为难的看着凤语嫣,嗫嚅道:“娘娘……”
晚月轻笑,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看着不那么嚣张:“二小姐,您怕是忘了吧?这儿是王府,我们大小姐才是王府里正经的主子。
您要耍您的主子威风,奴婢建议您还是回东宫再耍。否则一会儿殿下回来,您走不走的成,那可就真说不准了。”
言罢,也不管凤语嫣气的一张脸又多么扭曲,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她刚走没几步,突然却又折了回来。
她一脸认真地同凤语嫣说道:“哦对了,二小姐,王妃说了,想来二小姐应该也没什么时间过去看她,那他她便也不留二小姐用膳了。王妃还说,二小姐难得入麒王府一趟,无论到底来做些什么,她这个身为长姐的都该好好招呼您。可您心思太大,她这庙小,着实放不下您这尊大佛。故而,便也只能留一句话给您……”
凤语嫣闻言,只道是凤潇潇还有什么挑衅的话要说,昂着头满是高傲的说道:“什么话?说吧!”
晚月上前,步步紧逼到凤语嫣的眼前,俯身在她耳边笑道:“王妃说了,二小姐您下回要说她坏话的时候,好歹也躲的远些。什么都叫她听见了,不是不好玩儿了吗?”
……
晚月刚一从齐月儿那里回来,看见的便是躺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凤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