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潇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眼神虽有些飘忽不定,可心里却已经打好了草稿。
她看着裴兆年,认真地说:“额,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殿下。那个,既然殿下如此体恤妾身……那妾身可不可以求殿下一件事?”
“嗯?”
裴兆年扬声,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凤潇潇得了他这个肯定的眼神,壮着胆子继续道:“在妾身诊完齐妹妹的病之前,殿下好歹每日都去隔壁看看齐妹妹。”
裴兆年的眼睛蓦地睁大。他好似没有料到凤潇潇居然会
和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睁着眼,难以置信的看了凤潇潇一会儿,嘴角慢慢渗出一丝阴森森的冷笑。
凤潇潇被他笑的毛骨悚然,心知无论是因为裴兆年那些不该有的念头还是身为一个下属,她说的这些花都显得十分过分。
可只要一想起如果裴兆年一次都不过去,那齐月儿肯定不会乖乖听话让她做试验,凤潇潇便又鼓足勇气说道:“我这不是也是为了早日帮殿下查出齐氏背后之人么?求殿下帮帮我……妾身定会记得殿下这份恩情的。”
裴兆年:“……”
他定然是疯了才会觉得这丫头懂事了,她懂事?那明儿个太阳一定会打西边儿出来!
……
虽说裴兆年并没有答应凤潇潇三天两头便去齐月儿那过一夜,但是鉴于他已经猜到凤潇潇八成是有原因才必须将齐月儿留在自己身边,因此他每回来凤潇潇这儿的时候,总也会顺路过去瞧瞧齐月儿。
原本王府的下人一向都很会看人下菜碟。
无论是正妃还是侧妃,只要是不受宠的那一个,在这府里的日子便不会太好过。
可如今,裴兆年做出一副雨露均沾,天下太平的模样来,
倒是叫这些下人愈发吃不准该如何拿捏两个主子之间的分寸。
经过一番由伙房,柴房,浣衣房,花房等多位管事嬷嬷管家的激烈商议,府中的下人被分为了两派。
一派支持凤潇潇,一派忠于齐月儿。
根据晚风和晚月的目测,由于齐月儿在相貌上占有绝对优势,因此齐月儿那派的人数目前也比她们这边要多上不少。
这样的战略情况令晚风和晚月都无比忧心,她们每天都深处于一种为自家主子长吁短叹的消极状态之中。
而另一边,齐月儿大约也被裴兆年的美惑,原本清醒的脑子开始渐渐迷糊,成日里看见凤潇潇竟然连行礼都变得敷衍了许多。
午后,凤潇潇和她在园子里偶遇。
齐月儿一身珠光宝气衬得颇有几分暴发户的气息。
凤潇潇倒是很客套的上前打招呼,临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妹妹这几日气色愈发的好了,想来是殿下常常开导之功吧。妹妹好福气,殿下对妹妹当真是上心的紧呢。”
齐月儿当即抿唇而笑:“都是姐姐体恤,知道妹妹身子不好,便时常劝殿下来看妹妹。妹妹能有如今的气色,还得多谢姐姐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