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苏妙妗脑子彻底乱了套,她怎么能够如此质疑寻哥哥的能力?苏妙妗猛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拼命地想要抑制住自己这奇怪的想法。
但奇怪的是这念头仿佛是在苏妙妗脑子里生了根似的,无论她多么想摆脱都做不到,反倒是愈发深刻了些。
寻哥哥如今还在宫外受苦,苏妙妗觉得自己作为他的结发妻子理应替他分忧,帮助他摆脱困境,由此她更加觉得此刻的想法是罪恶的,没有人会比她的寻哥哥更好,定然没有。
与此同时柔嫔宫里也已经乱了套了,她原本想要借朴允惠的手来陷害南喜善和苏妙妗,却不想朴允惠实在蠢笨,事情没办成还将自己的命丢了。
柔嫔原本以为即使季承翊再怎么厌恶朴允惠也好,她毕竟是南朝的公主,是南朝王为了表示臣服而送来和亲的,季承翊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
可不想南朝政变如此突然,朴允惠的母亲在南朝也没有了丝毫话语权,南哲对他这个妹妹更是没有丝毫感情,压根就没有想要向季承翊讨说法的意思。
自己先是前去无极宫寻衅滋事未遂,反倒被容妃反过头来欺负不说,还被季承翊重重责罚禁足与宫中。
之后她心有不甘才勾结朴允惠一起想要陷害她们二人,想要以此达到自己的报复心理,可谁知这朴允惠比自己还要倒霉,直接掉了脑袋。
柔嫔心里越想越生气,南喜善那日将朴允惠接回宫中之后对她所说的那番话那么情深意重,令朴允惠和她二人都以为南喜善是个榆木脑袋,日后定是可以好好利用。
谁能想到苏妙妗这次竟然棋高一着,使了反间之计令自己元气大伤,还损失了安插在她们那边的眼线,柔嫔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容妃实在欺人太甚,真想不通她究竟是用了什么狐媚子招数让皇上那么偏袒她。若是因为容貌与皇后相似,难不成本宫就与皇后不相似了吗?”
柔嫔怒气上脑,已然是自乱了阵脚,她吩咐莲心去养心殿请皇上过来,她想亲自向皇上求情取消禁足,以便于施展拳脚,更加猛烈地报复苏妙妗。
“主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您最近可千万别再激怒皇上了,近日宫中不太平,咱们还是不要惹祸上身的好。”
“你既是心里清楚不该说,那便不要再说了。再说本宫这样去向皇上求情又怎么会激怒他呢?宫中不太平也是因为那个容妃搅起了
这湾浑水,与本宫可没有干系,你万万在他人面前不得说起这种话。”
“主子,莲心不敢去。”
“好大的胆子,本宫平日里带你不薄,到这紧要关头你竟然敢违抗本宫的命令!”
柔嫔一气之下将宫里所有的瓷器玉器尽数砸毁,伺候在殿外的丫鬟太监们都不敢出声,生怕祸及自己。
此刻跪在地上的莲心也早已止不住地发抖开了,她没想到柔嫔一贯口蜜腹剑,即使是上次皇上要她禁足,她也不过是回来埋怨了几句。
莲心以为自己跟对了主子,似乎柔嫔看起来是个耐得住性子的女人,可自己今日不过是劝诫了她几句,却惹得她此刻竟然发起了这么大的火。
可是虽说她心里这么想着,但主子毕竟是主子,她们做奴婢的面对主子的命令除了照做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莲心在宫中也呆了六七年的时间,侍奉过的主子大多香消玉殒了,要不就是被那失踪的皇后整治的服服帖帖入了冷宫。
皇上也大都由着她的决定去了,直到皇后失踪之后这宫中才又开始陆陆续续地进了新人。莲心看柔嫔样貌姣好又颇有心机,原以为能够集圣宠于一身,谁知道也是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