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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绝不是戮族实力压过了人妖中的任何一族,相反,便是对上东界的人族天宗,戮族的实力也要略逊一筹。
便是戮族气运勃发,终还是要等一些时间来积淀和成长。
“便是没有证据,那文人皇岂会对我戮族不加警惕,我甚至怀疑正是因为没有证据,又寻不到窥真魔脉,东雍那边才要借这个机会,令我等灵尊脱了戮地所在,方才好下手。”玄笼灵尊语重心长地开口。
几位灵尊对视一眼,均是轻轻摇头。
其中一位灵尊斟酌了一下词句,淡然开口,“若说恨意,人妖两族如今简直势成水火,也有妖圣敢前去人皇即位大典观礼,据说还是真凤,当真好胆量。
只是一味缩在戮地,便如闭了自家耳目,也失了一族争天夺地的气度。”
场中陷入了一片沉静,仿佛落针可闻。
“那文人皇据说对金玉麒麟颇有淑女之思,所以此次麒麟也会前往东雍,这是一个好机会,不仅可让我等探探新晋人皇的虚实,还可以一窥金玉麒麟到底为何气运如此深厚?”
薄春灵尊仙颜上沉静若雪,圣洁如莲,眸子中更是泛起丝丝坚决,缓缓开口,“当着各域天宗,当着金玉麒麟,当着妖廷特使,这文婉儿怕是也要保留几分体面,估算下来此行虽然有一定危险,但其实并不大,或可一试。”
玄笼灵尊怔在了当场,不得不说,薄春灵尊所言颇有道理。
“况且,便是文婉儿猜到我戮族和中原天魔有所勾结,反而更是要镇之以静。”
薄春灵尊笑意盈盈地注视着玄笼灵尊,说出了一个足以说服他的理由,“我戮族背靠两大妖廷,又勾连上了窥真魔脉,东界人皇若是一个不慎,引发了大战,便是三族合攻,两面夹击的战局态势。
而这,正是东界天宗最担心,也是最糟糕的情况。”
罢了!玄笼灵尊微微叹息一声,自己终是老了,似乎于这渊劫之中,已经变得不合时宜了。
他并未生气,这些第三次渊劫中`出现的同伴,各有择持,就如当年的伶恨,也如眼前的薄春,若那苍山雪清,如那汪洋浪碧,分明是长身玉立正青春,其心有真。
“去吧,趁这个机会去见识一下人族的英才也是好事,我老了,衰心已成,这心性灵动鲜活之上,倒是比不过你们,只能做个守户犬!
只是希望,不会有用到我的一天。”
玄笼灵尊叹了口气,缓缓向外走去,面容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寂寥之意,颇为落寞。
如此回答顿时让其它灵尊面面相觑,甚至薄春灵尊也没预料到,只能盯着离去的背影微微颔首一礼。
待她转过身来,其它灵尊的脸上已然浮现出淡淡笑意,似是终于脱开了樊笼,可放手大干一场。
“我去观礼人皇即位大典,一窥人族虚实,陷落姬催玉的杀局便麻烦各位安排妥当,若是窥真魔脉谋算无差,姬催玉当在大典之后移防过来。
此子夺了麒麟之运,又夺了我戮族之运,方才有如今格局。
这一劫,却是他到了该还债的时候了。”
薄春灵尊美`目轻眨,如许下道誓一般出声,“这天地终该是我戮族来掌,这是注定的命数,这是钦定的天意,便是中途有些波折,终会被我等联手破开,前路已现,各位还请同行而上!”
诸多灵尊慨然点头,抚掌而笑,彼此脸上的神色宛若春风拂过,似是成竹在胸。
“妖廷桎梏于血脉,天魔自囚于执着,而人族少了勇慧,只有我戮族得了三族之利,却无诸族之短,是这天地中注定的主角!
这是天地已然承认的,这是乾坤予我等的,皆是我等的!”
薄春灵尊盈盈一拜,在诸位灵尊的注视下飘然而去,宛若落入尘世的九天仙女,要来一扫天地中的尘埃,曼妙的歌声幽幽传向天地四方。
“……不用俗钱,买断云烟,赊得桃花流落戮川,
月流云渚,沧波连连,输我以灵垂天……”
……
龙望台忐忑不安地立在殿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山岳崩于前而面色不改,这天地中能做到的人很多,但并不包括他。
自打到了这东雍,他虽是行为奢遮了一些,但自认还算是没有出格,用不着金玉麒麟亲自来审他吧。
郑景星看着眼前功勋辉煌的龙家道子,不由得悠悠一笑。
既然本体和自己都有了决断,便需动用一着隐棋来增加手中的底牌了,忍了这些年,倒是有些委屈那孩子。
“龙望台,当日在分锋妖岭你做得很好,易地而处,怕是很少有人能做到你那般坚强,后来锁龙大营送你回南域之时,我很高兴,龙家上下也非常高兴。”
郑景星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颜悦色一些,只因他在一众龙家道子心中积威甚深,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太过骇人听闻。
龙望台愈发感到有些紧张,面对如今的族长,不敢失了丝毫礼数,“麒麟,这是我该做的,是龙家人份内之事,事实上,比起死去的族兄,我很是羞愧。”
“你的婚宴,我去参加了的,而你孩子的百日宴,我也参加了的……”郑景星莞尔一笑,其中的意味非常耐人寻味,“不知你可还记得?”
龙望台很是疑惑,“自然记得,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所以,只有至亲好友才会如此对吧,”郑景星深深吸了口气,直截了当开口问道,“你现在有三子一女,其中那个叫下渊的孩子似乎不受你待见,可有此事?”
咦?!麒麟怎么会知道?!
难道……
一个古怪的念头猛然砸在龙望台的灵台中,又被他“啪”地一下斩了个粉碎。
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
金玉麒麟又岂是那种小人!
可是……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