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着急起来。
月容道:“我们西王妃诚心诚意让苏姑娘接管这燕王府管家之权,还望姑娘不要推辞!”说罢,就硬拿起那花名册放在苏衡芜面前。
苏衡芜想了想,也无意为难一个丫鬟,笑着道:“月容姑娘倒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你家王妃如今身体有不适,勉为其难帮忙看着点,省的出了大乱子。至于让我接了这花名册,却是不可行,你家王妃托我帮忙倒是可以。至于我接了这花名册,未免有些越俎代庖。”
月容忙道:“苏姑娘,你万万不要推辞……”
苏衡芜看了一眼领月容进来的桂雨,心道:这丫头平素也是个机灵的,怎么今日却傻了不成?
其实这倒是苏衡芜冤枉了桂雨,盖因苏衡芜去了容粲的桃花源那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桂雨几人以往不曾见过容粲,可今日瞧着了容粲,只觉容粲威仪甚重,故而一点也不敢在容粲面前造次。
眼下,瞧见苏衡芜瞟了自己一眼。桂雨心中一动,忙站了出来,肚子里早就想好的话回了月容:“素日都说月容姑娘是西王妃身边第一得意之人,妹妹眼拙,倒是没有看出来!”
月容一愣,脸上显出凶相来。
桂雨二话不说,直接打开了门:“我们苏姑娘既说了不愿意,难不成姐姐竟然听不懂人话。妹妹倒是好奇,姐姐当初是如何学的规矩!”
月容素来强悍惯了,早先卫清儿的事过后,让她暗地里恨卫清儿恨得牙根痒痒,却到底并没有收敛。
如今桂雨直拿话一激,月容劈手就要甩桂雨一个耳光。
只是桂雨岂是普通丫鬟,她们几个是冷庭誉特地指给苏衡芜使唤的,看重的也是她们身上的武艺。月容虽说会几分三脚猫的功夫,只是比起桂雨来却是远远不够。
桂雨握了月容的手腕,直接提着月容出去了,不忘对苏衡芜行礼。
容粲在一旁作壁上观了一会儿,忽而一笑,出声道:“你
这丫头倒也有趣!”
月容这才仔细看到屋子里原本垂眸饮茶之人的容貌,当下心里的弦登时一动,不顾桂雨施加在她手臂上的力道,猛的转过头去,想要仔仔细细的看清容粲。
苏衡芜也望向自己母亲。
容粲倒一点也不避月容目光,眸光一转,大大方方的任着月容看。
今日容粲身上只穿了素衣,浑身上下皆无装饰,然而倾城绝色,原本就不必有这些累赘。
月容看的目瞪口呆。
容粲却忽而莞尔一笑,翠声道:“如何,可认出了?”她容貌不世出的绮丽,如今虽已历经岁月,老天在别的方面让她受尽磨难,只在容貌上却让容粲有着得天独厚的宠爱。
历经岁月,容颜不曾有丝毫损伤,反而美貌在岁月里却历练出别样风致来。她只是冲着月容那么简单一笑,月容只觉得好似有珠光宝气在屋里闪现,又好似看到了昙花开放的那一刻绝代风华。
当年容粲出事时,月容年纪尚小,可她是见过容粲一面的,更因为长平公主素来在私底下千方百计的和容粲较量,却每每在见到容粲后,恨不得容粲赶紧死去!
月容自然记得容粲。
她有些结巴:“戚家二小姐?”
容粲微微一笑,难得点点头。
月容只觉得眼前又花了,好在不过一会儿她又清醒了,月容磕磕巴巴道:“你还活着?”似乎这句话不足以表达月容心里的震惊。
月容声音又大了一倍,尖声道:“你竟然还活着?”
苏衡芜皱眉。
桂雨劈手就要甩月容一耳光,却被容粲的眼神制止。
苏衡芜也去看她母亲。
容粲却哈哈大笑起来:“是啊!我还活着!”笑声却有些凄凉。
苏衡芜忍不住用手去触碰母亲。
容粲反手拍了拍她,示意她不用担心。
等看向月容时,容粲原本温柔的目光顿时变得犹如寒霜雪一般冷冽。
她一字一句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