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的厉害!
冷庭誉皱眉:“大夫呢?请来了没有?开了药没有?”
属下闷声回道:“王府惯用的几名大夫均已到场,也合计开了方子,药也熬好,只是王爷不肯吃药不说,也不准人施以推拿之术……”
冷庭誉怒道:“他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还闹脾气?”
属下小心翼翼的回道:“大夫们说这是王爷有心事,说只怕见了世子爷才肯吃药……”
冷庭誉闭了闭眼,有点烦躁。
属下尝试着劝道:“世子爷还是去看看吧,都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亲父子俩能有什么解不开的……”
冷庭誉看了那属下几眼,转而吩咐起其他事:“你去找静侍卫传话,让他挑些身手敏捷的,大约五六十个……等我回来……”
那属下愣了一下,继而点头。
冷庭誉披了衣服坐了马车赶去冷仲然的院子里。
等冷庭誉赶到的时候,冷仲然已经昏睡不醒,脸色通红,周围床前站着几个大夫。
冷庭誉忍住怒气,上前探手摸了摸冷仲然的额头,烫的能煮熟鸡蛋。
他强压住怒气冲大夫说:“快端药来!”
那些大夫战战兢兢的端来了熬好的汤药。
冷庭誉用眼神指使着大夫给冷仲然喂药。
奈何冷仲然却是咬紧牙关。
那大夫就瑟瑟的看向冷庭誉,冷庭誉冷道:“拿筷子,撬开!”
大夫们松了一口气,他们早就想用筷子撬开冷仲然的口强行灌下药去。
只是这里毕竟是燕地,而躺在床上的到底是燕王,他们得了消息说燕王下午才从世子爷那里回来。燕王与世子爷不和的消息就连他们这些做大夫的都知道,加上燕王又一直口里念着世子爷的名讳与已去多年的东王妃的名讳,大夫们呛不准,这是燕王要不要使苦肉计。
因而几名大夫也一面喊了人传话给冷庭誉一面也做好了若是冷庭与不来再撬开冷仲然的口给灌下药的准备!
好在,冷庭誉来了。
冷仲然的口被撬开了,冷庭誉亲手端着汤药为燕王冷仲然灌了下去,冷仲然虽说已经昏迷,却是挣扎着不肯咽下。
冷庭誉冲屋内的大夫们摆摆手。
几名大夫面面相觑,有眼色的离去。
冷庭誉附耳冷仲然,压低声音道:“你若心里真有我母亲,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好好地吃药好好地活下去!墨城马上要大乱,我还需要你的兵符与口谕!”
冷仲然眼角流下泪来,却是喝下了这些的药。
冷庭誉舒了一口气,喊了大夫们过来。
“我命令你们尽快让燕王退烧,否则,今晚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此话一出,大夫们面有惊色。
因当初东王妃贺慕容得病去世的突然,他们这些王府专用的大夫却不曾为东王妃贺慕容及时诊治,这些人心中本就有些惴惴然。
如今,若是燕王有了好歹,将来这燕地必然是世子爷的。
只怕依着世子爷的性子,他们这一世的荣华富贵是走到了头。
思及此层,这些大夫顿时打起了精神,应着是,一时几人拉起燕王的手脚推拿起来。
冷庭誉踱步到外头。
长平公主屋里灯火通明,两只眼睛通红。
魏嬷嬷究竟年纪大了,如今又生生的听到燕王拂袖而去,心内一时惊吓又是病倒了。
月容还躺在床上。
站在长平公主面前回话的是一名平常不打眼的小丫鬟。
长平公主脸上血色尽失,声音都有些发抖。
“你是说,燕王发着高烧,口里喊着东王妃的名字!”
那小丫鬟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长平公主整个人如同石化一般,僵住了。
就在那小丫鬟斗着胆子抬头看长平公主时,小丫鬟忽然发现长平公主脸色竟然由白转为紫色。
小丫鬟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发抖:“王妃……”
长平公主却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小丫鬟莫名的害怕起来,想逃走!
长平公主却忽然从床上爬起来,逮住那小丫鬟就劈头盖脸的打了下去,又死死的掐住小丫鬟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