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怎么研究过这东西。”子桑说的是实话,不过这笔洗的颜色很漂亮,淡淡的青绿色,色泽柔和淡雅质朴,然后忍不住拿月玄开玩笑,“据说这种颜色叫天青,和你的名字一样。”
月玄赏了子桑一手肘,却没多说什么,翻过笔洗看底部。放大镜照到其中一足时,发现上面有一个很小的字母,r。这个字母在足的最底部,一般人不会注意,所以非常不易发觉。
月玄轻轻碰了子桑一下,子桑正在听长辈的谈话,被碰了下就转过头。子桑随着放大镜照到的地方看,这一看差点吓到他,如果这是真品,足底怎么会有字母?这分明就是某人的高仿作品,而那人姓名的第一个字母可能就是r。
“这是赝”月玄的话没说完被子桑捂住了。
袁立群注意到月玄说了什么,好奇地问这笔洗有什么问题,子桑赔笑道:“没什么,他想说这东西很漂亮。”
“呵呵,何止漂亮,它还神奇之处。”袁立群想到自己得个宝,高兴地差点血压高。
“它有什么神奇?”幕东明忍不住追问。
袁立群示意月玄把笔洗给他,月玄把笔洗递了过去。他把笔洗放在桌上,倒了些水进去,并用毛笔沾了墨汁放到水中涮。
“水没变色?”幕东明真的吃惊了,水和墨肯定没有问题,那么就是说这笔洗真的很神奇。
袁立群为了证明这东西的神奇,端起笔洗喝了口里面的水,“还是水。”
幕东明差点傻了,袁立群却说:“还不止这样,你们看。”
笔洗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古代美女,看服饰像唐宋时期的。水中的美女年纪应该不大,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发高梳如堆砌的云,粉色纱质明衣外穿,红色长裙束过胸部,手臂上搭着白色肩巾,很像壁画上的仙女。
“美女。”月玄才说完,水中的美女慢慢消失,他却在美女眼睛消失前,看到那眼睛眨了一下。
袁立群似乎并没注意到水中的人眨眼,炫耀般对他们说:“神奇吧?我真佩服古人的技巧,居然能做出这种出神入化的东西。”
幕东明已经看傻了,从没见过这种会在水中浮现的画像,“神,真神。袁老,您可真是得了件宝贝。”
“哈哈,这是我女婿搞来的,我想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会送到我这里了。”袁立群一想到女婿田正岳当时的表情就想笑,那真是悲喜交集的好表情。
“原来是您女婿找来的,这可真是件宝贝。”幕东明有些眼红,撇去这东西的真假,单是墨入水不变色,和水中的美女,就已经让人羡慕了。
月玄指指笔洗,“除了这两个现象还有什么?例如你家。”
“你什么意思?”听月玄这么一说,袁立群忽然想起月玄说自己要倒霉的事。不过那天回来时,他确实倒霉了,突然犯心脏病,好在吃了药,又到医院养了两天就没事了。
“没什么意思。”月玄低头看那笔洗,除了那两个现象外,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妖气,也没有阴气,就好像这真的是个普通的古董一样。
袁立群的语气不是很开心,“没别的了。”
幕东明看气氛不太对,看了眼手表说:“我们差不多要回去了。”
袁立群下意识看书房的挂表,“不如留下来吃晚饭吧。”
“不了,家里还有些事。”幕东明婉言拒绝,他实在不知道留下来后,那神棍会说出什么话来,要是把袁老气出个好歹,袁家人非找他们打架不可。
“那好吧,我送送你们。”其实袁立群也知道这不过是借口,于是同他们出去。
“您留步,我们自己走就行了。”幕东明示意袁立群不用送了,袁立群还是送他们到客厅。
月玄三人开门出来,正巧看到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人来到门口,两拨人同时一愣。
“袁征啊,你怎么来了?”袁立群问。
被叫做袁征的青年一笑,“我听说您生病了,所以特地来看看,没想到你在招待客人。”
“呵呵,这是幕东明先生,那是他的儿子幕子桑,旁边的是夙月玄先生。”袁立群介绍完月玄等人,又介绍起袁征来,“这是我侄子袁绮的儿子,袁征,现在跟他父亲一起做生意。”
袁征分别与他们握手,然后对幕东明说:“久仰幕先生的大名,一直没机会见,现在总算见到了。”
“你太客气了。”幕东明客套一句,并打量袁征。袁征个子不到一米八,短发偏分,长相文质彬彬,还戴了副眼镜,穿着深棕色大衣,和西装裤皮鞋。
袁征听出他们不想聊天要走,于是让开路,“几位似乎有事要忙,不知道空闲的时候我能不能去叨扰?”
“可以啊,随时欢迎。”幕东明见惯了巴结的人,这又是袁立群的亲人,所以并没拒绝。
袁征说了句下次见,看他们走远才进屋。袁立群在他们出门后,已经转身回去。月玄等人来到子桑车前,拉开门正要上车,无意中撇了眼袁家,却看到袁家一层,有一扇窗户内冒出滚滚黑烟。
作者有话要说: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