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那种异样陌生的情绪出现的时候,厉晏州的第一反应就是忽略和压制。
如果他能早点意识到对温迎的感情,也许她就不会那样避他如蛇蝎。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迎迎,你不会死的,你只是在躲我。”
厉晏州把那双手套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尺寸刚好,分毫不差,比机器织造的还要细致。
厉晏州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望着手上的手套低声呢喃。
“谁说你没有东西是送给我的……我有的,他们都没有。”
房间昏暗,没有开灯,但好像到处都是温迎的身影。
仿佛回到了分开的那一天,温迎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带着浓浓的眷恋。
“别走,好吗?”
“好……”
厉晏州喉咙干涩,低低的回了一声。
只是房间里静悄悄的,没人发问,也再没有人能回应他。
他头扬起贴在椅子上,抬起带着手套的手,盖住了他的眼睛。
泪一点点渗出,深灰色的毛线,吸收了水分,颜色变得更加暗沉。
“迎迎,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她愿意回来,厉晏州愿意放弃一切,就算背信弃义,也要和她坦诚相待。
失去温迎的痛,像是中枪之后,不会直接感受到疼痛,而是在时间的拉扯里,愈演愈烈,撕心裂肺。
仿佛她离开的越久,疼痛就越剧烈。
许晚盈赶到厉晏州房间的时候欣喜若狂,她发现厉晏州的房间竟然没有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