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愤恨,此刻却又无能力为。满朝的文武此刻都站在了萧钰的身边,他能够有什么办法呢?
当然这件事情还没有完结,萧钰要的可不仅仅是证明自己是承德帝的遗孤怎么简单。
“皇上,臣要告先帝,杀害臣的父皇母后。”面对萧钰的咄咄逼人,萧衍只能选择步步后退吗?不,当然不能。
“就算你是承德帝遗孤,萧钰你也不应该在大殿之内,诋毁先帝。毕竟承德帝是被山匪所害,世人皆知。”萧衍说的义正言辞,不容辩驳。
“再说先帝养你十八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这番作为,岂不是害你自己落入不忠不孝的地步。”威逼利诱,这些从来都是萧衍的拿手好戏。
若是以往,
萧钰还会顾念母后十八年的养育之情。可是今日他要为自己,更要为了张清胭奋力一搏。
“我父我母,无辜枉死。身为人子,难道连状告真凶的机会都能不有吗?”萧钰言之凿凿,可是有了前车之鉴的众人,这一次却是无人再敢出言嘲讽了。
“既然你说承德帝是无辜枉死,就拿出证据来,否则就不要在这金殿之上胡搅蛮缠。”面对萧衍的怒不可遏,萧钰却只是云淡风轻的一笑。
“其一,我身中轮回,此毒世间只有一人有。”
“其二,为何母后要将我偷偷的换回去,而不是光明正大的抱回去。”
“其三,钱夫人无辜枉死,其独女被作成了药人,而这个世间有能力把人作药人的怕也只有那一人了吧!”
“九殿下是说,玄冥!”老相国的话中多了几分严肃,甚至隐隐的带了一丝愤怒。
“我想不出除了冥玄还会有谁。”老太师冷冷的说道,他们虽然都是几朝的元老。但骨子里还是不允许有乱臣贼子窃取皇位。
“怎么老太师是想说,先帝是窃取皇位的乱臣贼子不成。”萧衍怒道,闻言老太师却是微微一笑。
向萧衍作揖而礼道:“臣,还什么都没有说呢!”可是谁听不出那语气中的揶揄之意。
萧衍轻勾唇角,微微一笑道。“却说这玄冥是先帝之人,不错。可是早在二十年前,这玄冥便选择背叛了先帝,此事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怎么现在都是哪来出来说呢?”
“看来这玄冥掌握的时间还真是,掌握的恰到好处的呢!就那么刚刚好,是吧!在承德帝遇到山匪之后,这玄冥就背叛了先帝,然后一个人去绝境。”萧钰此言一出,让嘈杂的朝堂,
顷刻之间沉寂了下来。
这玄冥怎么会选择去那阴阳交界处,着实令人费解。
“更加刚好的事,时隔十八年,张清胭身中忘忧蛊。在她选择离开的时候,竟然也不知不觉间到了绝境。”
“皇兄你说事情为什么都是这般刚刚好,父子之间的血脉相连,还真的是让人深感欣慰啊!否则胭儿也无法活着走出绝境。”
面对悲痛欲绝的萧钰,萧衍越发的觉得当初没有弄死张清胭的绝对是一个多么大的错误。
“皇兄,您能够告诉我,他们为什么都如此恰到好处的进入了绝境之中吗?”
“他们为什么会进绝境,朕怎么会知道。不过他们进不进绝境和承德帝被山匪所害之事有何关联?”
绝望,从来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萧钰已经不想在诉诸痛苦了,即使说得再多对于现在的萧衍来说不过只是一场笑话。
“陛下,臣有一件事情,想要请问陛下?”萧丛的声音,适时地主断了萧钰的浮想联翩。
“何事?”此刻萧衍强迫自己让理智凌驾与怒火之上,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怎样不可挽回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朝堂,满朝文武都在看着他这个帝王。他不能出错,否则他真想此刻就把眼前的这三个人给宰了。
帝王当到他这般憋屈的也是世间少有吧!若是可以过了这一关,他一定要将所有的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
“陛下的忘忧蛊是哪里来的?”萧丛冷冷的问道,这是他们原来一直忽略的一个东西。忘忧毕竟和忘忧蛊不同,一个只是毒药,而另一个却是能够操控心神的蛊虫。
而这时间能够操控蛊虫的人,不超过三人。而这三人中唯一可以给君王忘忧蛊的,却只有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