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起身来到玄应瑾的身边,对着众人说道:“这位便是天下闻名的神医,玄应瑾。”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萧丛对着这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冷漠的男人抱着一丝警惕。
玄应瑾朝着萧丛点了点头,温和的声音,恰到好处。“微臣,见过容亲王。”
云浅起身来到玄应瑾的身边,眸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玄大人。别来无恙。”
“容亲王妃安好。”玄应瑾仍旧是那副冷漠疏离的样子,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引不起他的兴趣一般。
“我这容亲王府中的摆件,自然还是安好的紧啊!只要这容亲王妃这名头还在我的身上,谁又会把我怎么样呢?你说是不是啊!玄大人。”云浅的这声玄大人叫的可谓是咬牙切齿,这个屋子里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天家磨砺出来的人中之妖。
萧丛诧异的看着云浅,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王妃,竟然和这天下第一名医相熟。而且听她这语气,她和这玄应瑾还不单单只是相熟那般简单。
萧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把舞台留两人。好整以暇的准备欣赏这出难得的大戏,同时还不忘小声的和身边的萧丛讨论着。
“皇叔的人脉果然是广的很,着实让小九佩服的紧啊!”
萧丛瞥了一眼身边的萧钰,冷淡的说道:“本王的心思可都在胭儿的身上,自然不会知道旁人都与何人相熟。”
“那可是皇叔的正妻啊!怎么可算的上是别人呢?”面对萧钰的调侃,萧丛自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王的正妻只有一个张清胭,旁人何来的正妻一说呢!你说对不对啊!——九殿下。”萧丛语含威胁的说道。
“皇叔莫不是忘记了,这张清胭可是皇
叔自请下堂的下堂妃,现在云浅才是皇叔的王妃,这容亲王府中的女主人。”或许别人会怕萧丛的威胁,可是唯独他萧钰不怕。若是怕过萧丛,现在他也不会在这里坐着了。
“我萧丛心中的妻子,就只有张清胭一人而已。其她的人无论这有什么样的名头,在我的眼中就只是旁人而已。”萧丛这话说得,很是深情同时又很是绝情。
萧钰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皇叔啊!你知道吗?你这般行为就叫误人误己哦!”
云浅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两个的私下讨论,只听那声音中竟带了两分心死的默然。
“玄大人可真会说笑,虽说我只是这王府的摆件,那是也容亲王府的摆件。在我们王爷没有说让我这摆件滚出王府之前,我倒是想看看谁还有那个资格让我滚出去。”
“还请王妃谨言慎行,本人从不曾说过这般话。”玄应瑾仍旧是淡淡的。无论是语气还是情绪,都没有一丝的起伏。
萧钰暗叹,自己光顾着和萧丛“讨论”究竟云浅是不是旁人的问题了,完全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可是按照现在这个状态在继续下去的话,他们今天的正事怕就不用谈下去了。只好轻咳一声,止住了云浅正要说的话。
“应瑾,今日找你的目的,并不是让你来和容亲王妃叙旧的。”萧钰淡淡的说道,同时还朝着面无表情的萧丛眨了一下眼睛。
玄应瑾朝着萧钰略一抱拳,说道:“臣与王妃无旧,何来可叙之言。”
闻言萧钰的嘴角微微的抽搐,心下想到,这都快歇斯底里了还叫无旧可叙的,那得怎样才叫有旧可叙。
不过萧钰并不想和玄应瑾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下去。他现在要知道的是,究竟是谁
把祈情变成了药人。
当年先帝在得到两个孩子之后,本来是应该杀死来生。但因为来生的一笑,引出了先帝仅存的仁慈,选择放过来生。可照理来讲纵是先帝放过来生,那么成为药人的人也应该是来生才是,怎么又会变成那个与此事毫不相干的女孩。
“应瑾可是知道,这个世间究竟谁可以把他人做成药人的吗?”萧钰问出了关键核心。
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玄应瑾的身上,等待着他的答案。
“除了我那师兄,怕是没有人可以做到了。”玄应瑾的目光中带了一丝苍凉。
“认识应瑾十余年间,从未曾听过应瑾说过,你居然还有一个师兄。”萧钰皱眉,缓缓的说道。
“并不是微臣估计隐瞒此事,只是我那师兄,早就已经叛出师门多年,是以师门上下皆当他不存在而已。”玄应瑾的话带着几分悲哀,想他那师兄,少年天才,本是师门的希望。可奈何离经叛道,竟做出了有违门规之事被逐出了师门。
“不知应瑾的师兄,究竟是何人?”萧钰追问,心中却是祈祷,莫要是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