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箫衍宣召,命荣亲王妃入宫面圣。
张清胭接旨,入宫。却不知这一趟,等待她的是无尽深渊的开始。
“不知,公公可否告知一二。”张清胭将手中的金瓜子,塞到了领路大监手中。
掌香大监荣耀掂了掂量手中的金瓜子,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王妃只需记得,圣命不可违。”荣耀出言指点迷津,却让张清胭的脸上颜色尽失。
话中含义在明显不过,这圣命定然是让她难以接受的,否则又怎需得特意提醒。情急之下违逆圣命,抗旨不准,下场自是不必言明。
张清胭能够想到让她如此失控的事情,怕只有一个,那便是——和亲公主。难道箫衍真的想把这和亲公主推给箫丛不成,可若是这般,也无需荣耀出言提点,毕竟在她之前箫丛还有一个王语嫣。
还是说,还有比和亲公主更令她接受不了的事情存在吗?若真如此,又会是什么事情呢?张清胭疑虑丛丛,毕竟最难不知道。
深深呼吸,放平心态。若非如此,迟早将自己折磨至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又何必在此庸人自扰之。
“多谢公公好
意提醒,清胭莫敢不从。”荣耀朝着张清胭点了点头,他喜欢聪明人,一点就通,无需多言。
一路小心翼翼,无暇欣赏宫内景色。知命却不曾认命,否则她就不是张清胭了。
“吾皇万岁,老奴将荣亲王妃带过来了。”荣耀上前禀报,箫衍朝他点点头,示意将张清胭带到他的面前。
“奴才张清胭,叩见吾皇万岁。”张清胭对箫衍行了跪拜大礼,按规矩,箫衍私下召见,而张清胭又是当今的婶娘,自是不用行此大礼。
只是今日毕竟有所不同,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很。站在不远处的箫丛,峨眉紧锁,可却只能暗暗握拳。
“皇婶请起,都是自家人,何须如此大礼。”箫衍亲自将张清胭扶了起来,算是给足了箫丛的面子。
“君臣有别,奴才不敢界越。”张清胭微微向后小退半步,与箫衍保持了距离。却也没有让外人察觉,否则拒绝圣上好意,这罪名她还担不起。
“今日家宴,何来君臣。皇婶还是放开了好。”箫衍虽是这般说着,手却已经是收了回来。
“皇帝哥哥说的没错,今日家宴皇婶您还是放开得好。”箫
钰的声音清脆明亮,却带着丝丝没落。仍旧是那身红绯衣袍鲜亮惹眼,越发显得气度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