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再见到爹爹,肯定要让他弄一大桌好吃的!”以前她娘生前都教她,吃饭不能超过七分饱,现在全被她抛到脑后去了,恨不得吃十一分饱,因为错了这顿,下顿就不一定吃什么了。
秦氏问:“就想你爹,不想敬王吗?”
张清胭听出来秦氏这是在故意打趣她,脸色烧得绯红,“我想他干什么,也就是随口一说,连聘书都没没下,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他日后会不会突然反悔。”
秦氏看她一脸羞怯,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初见张寅时的模样,抓着张清胭的手拍了拍,“放心吧胭儿,敬王他不是出尔反尔的人。”
到了晚上他们终于找到那对姐
妹所在的村子,不过条件竟然比张清胭想象的还要落后,本来还想着买几只鸡打打牙祭呢,结果去了一户人家里看,连院子里的狗都饿得瘦骨嶙峋。
外面铺了一块很大麻布,上面晾晒了不少蘑菇干。
张清胭无奈了,如果早知道这个村子这么穷,那她们就不来借宿了,在这种漏雨漏风的屋子里睡,跟马车里凑合一晚有什么区别啊?
还得花不少银钱当借宿费。
晚上这户村民还给他们端来了三碗玉米糊糊。虽然说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吧,可是看着残破的碗沿二,还用里面比清水都稀的米糊糊,还带着一些黑乎乎的杂质,张清胭就没有胃口。
等秦氏跟霞光喝完之后,她把自己那碗也分给了他们俩喝,没想到当晚就出事了。
张清胭起身去了趟茅厕,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子里有细碎的脚步声,她立马反应过来,是有人潜入她们的房间了。接着窗外的月光一看,正是这户人家的男女主人,还有他们的大儿子。
而床上睡着的秦氏跟霞光都毫无反应,任由那几个人把他们俩抬起来往外抗。
张清胭瞬间想到了,是那两万玉米糊糊!
当时她还有点感动,寻思着这家都穷成这样了还分出来三碗玉米糊糊给她们,原来里面下了药,就等着把她们迷晕后来这里偷东西!
还好身大部分的银票都在她身上。
张清胭看这家人把霞光她们偷偷摸摸的抬到了正房,将两个人并排放在土炕上。
大儿子忽然朝窗外看了一眼,张清胭赶忙将头低下,就听他问:“爹,不是还有一个小姑娘吗,长得最好看那个,她跑哪去了了?”
男主人只顾着搜刮包裹里的银钱
,没理会他。女主人笑着看了眼桌子上的霞光道:“估计是去茅厕了,就算跑了也没事,这不是还有一个姑娘吗,我瞧着模样也不错,而且身体比那个壮实,将来能帮着干农活。”
大儿子却不干了,“我不要她,就要那个,那个漂亮!”
女主拍了儿子一巴掌,“你啊就知道要好看的,笨!那个小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细皮嫩肉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娶了有什么用!再说人家能看上你个泥腿子?”
大儿子不以为然,“看不上就看不上,反正她也跑不了,等入了洞房她就是我的人。不听话打她个服服帖帖的!”
女主人叹了口气,“哎呀看你那样子,跑不了的,待会我去跟村长说一声,让全村子帮着咱们一起找。”
趴在窗户根儿下偷听的张清胭赶紧捂住了嘴巴,感觉有些不寒而栗。怪不得他们刚进村子的时候,就感觉周围人都在看着他们。当时张清胭还以为是这个村子好久没来外人,所以大家才那么好奇的,没想到那根本就是看着待宰肥羊的目光。
真是太可怕了。
现在霞光跟秦氏都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张清胭把身上的白裙撩起来系在腰上,待会如果要是被人发现了她得快点逃跑,这身繁琐的衣服跑起来真是太费劲了。她在后院的柴火垛里找到了一把一臂长的柴刀,虽然以她的臂力举起来有点费劲,可是总比两手空空要好,至少有个大家伙防身,也能有点威慑作用。
张清胭拿着柴刀悄悄的从后院的栅栏上跳出去,本想着先去下山找个帮手的,结果一转身,就看一个穿着粗布蓝衣的男人正站在后面一眨不眨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