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闷葫芦似的夜烛天叹了口气:“我觉得小姐你现在很不冷静,这是你的终生幸福,不是玩笑。你需要仔细想清楚。”
听到这句话,王语嫣有些吃惊的转头看着他,从来都是顺着她的夜烛天竟然也会一本正经的教训起她来了。
她心里感动,可是也有些赌气,故意气夜烛天道:“我就是喜欢敬王,再说他有什么不好,风姿绰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现在不喜欢我没关系,等我打听到他喜欢什么样的人之后再慢慢努力,我就不信他还能逃得了我的手心。”
夜烛天面具下的脸痛苦的纠结在一起,看着王语嫣不服输的样子露出了无限愁容。
他自王语嫣出生起就陪在她身边,那时他才6岁,悠悠经年,他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王语嫣的脾气秉性他再了解不过,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千方百计都要的到手,可是一但得到手后又会失去兴趣。
夜烛天十分担心她对萧丛的征服欲,让
她产生了爱恋的错觉,以为自己是喜欢萧丛的。
若是萧丛对她流露出爱恋还好,会让王语嫣感到索然无味,可是现在萧丛却对她爱答不理,这就让王语嫣对他产生了更浓厚的兴趣。
夜烛天是真的怕王语嫣因为这一时的错觉,就把自己的终生幸福给搭了进去。
“小姐,爱不会靠努力就能争取来的。如果对方真的爱你,就算你不努力他也一样爱,可是如果对方不爱你,就算你再努力也是枉然。别太执着于萧丛了,他不是你的良人。”
王语嫣脚步一顿,转头看着身后夜烛天,还是那张万年不变的鬼脸面具,那钢板一样宁折不弯的身体,可是今天的夜烛天怎么就跟以往的不一样了呢?
好像那些嬷嬷一样,絮絮叨叨。还跟她谈什么爱情。
想到这王语嫣有些担心的伸出手要去摸他的头,却被夜烛天出手拦住,他十分敏感别人碰他的脸。
王语嫣讪讪的放下胳膊,“真是怪了,难不成这次受伤把你脑子也给弄坏了,之前没见你话这么多过。难不成让你去调查萧丛你觉得烦了?也是,这阵子你受了不少伤,心情肯定不好。那这件事我就让夜阑去做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说完王语嫣就径自去前面上了轿子,留夜烛天在后面看着落下的轿帘怔怔出神。
不一会儿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夜阑走上来,拍了拍夜烛天的肩膀,“烛哥,你要是喜欢小姐你就快点跟他表白啊,再不说她真就嫁给别人了。我看那个萧丛就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过空有个王爷头衔而已,小姐嫁给他指定不会幸福。”
夜烛天皱着眉把夜阑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去,“别胡说。”说完跟着王语嫣的轿子隐没在了人潮中
。
夜阑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嘿呦一声,无奈的摇摇头,现在不说以后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等着吧。
……
三月初三,江南已是草长莺飞的时节,张清胭看着窗棂上站着的白灵,肚子圆鼓鼓的,忍不住抓它往翅膀的,是不是有鸽子蛋了?”
霞光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姐您就别逗了,白灵是公的,哪来的鸽子蛋。”说着把手里剥好的橘子瓣递到张清胭的嘴里,忍不住调侃道:“我看您天天盯着信鸽看,莫不是想王爷了吧?”
张清胭嚼着橘子,腮帮撑得鼓鼓囊囊,“想他?呵,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互不耽误。”
张清胭把手里的信鸽扑棱一声放飞了,看着白灵稳稳的落在了院子的围墙上,张清胭才缓缓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父亲在宫里的情况如何,皇贵妃派来的刺客未能刺杀成功,那父亲去宫里岂不是也有危险?如今皇帝病重,朝中的大事都是由萧丛辅佐太子管理,但是有皇贵妃这只母老虎把控着,朝中的风向一边倒,若是皇贵妃不同意的事,萧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在宫里有萧丛在,相信父亲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就在张清胭给自己喂了颗定心丸后,秦氏就慌慌张张的来敲门,拿着张寅从长安的来信跟张清胭商量:“你爹说他在朝中有要事相商,恐怕下个月都回不来了。”
“要事?”张清胭从秦氏手中接过信纸,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实是张寅的亲笔书信,不过信上只说回家的时间要延迟,却未说明原因。
要事?到底是什么要事?是萧丛他们要找他商量,还是皇贵妃那边要找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