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贵妃也曾派人来对张家示好过,甚至想让胭儿去当五皇子的侧妃,却被张寅统统拒绝了,看来这下皇贵妃是恼羞成怒,要来对张家
下手了。
想到这秦氏担心的看着张清胭,后者却浑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
“比方鸟,这图纹倒是有些罕见。”张清胭在秦氏的目光下若有所思,之前倒是听人说一些罪犯会官府在身上刺青烙印作为惩罚,难道这个男人曾经犯过罪?
现在人都昏过去了,想什么也只是猜测而已,只能得父亲回来再做打算了。
男子在房中昏睡,秦氏特意让家仆在屋子周围保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带着张清胭到她房间里商量:“你原来住的那间屋子满是灰尘,得找人好好打扫洗涮一番,至少也得开窗通个一两天的风。不然你今晚就跟娘亲在一起住吧。”
张清胭对她的提议感到莫名其妙,自己从满月之后就没跟娘亲在一起睡过,何况现在已经这般大了,根本就没有跟母亲一起睡的道理,这个秦氏到底是什么意思?
“刚才那屋子我看灰尘不是很大啊,没事的,我回去稍微打扫一下就可以住了,不劳烦母亲担心。”
秦氏见她执意不肯,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她其实是担心皇贵妃那边人再对张家下手,如今张寅不在,这里府里就他们两个女子,万一再生出什么变故,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而且张寅就胭儿这么一个女儿,万一她保护不周让张清胭受了什么伤害,那真是愧对张家店列祖列宗。
其实张清胭对秦氏异常的反应也不是没有察觉,晚上回去之后,她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一会想到他爹,一会又想起萧丛,一会又想起那刺客身上的毕方鸟。
不一回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是霞光偷偷摸摸的顺着门缝钻了进来,张清胭抬起眼
皮子,瞅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调侃道:“今天白日里一天都不见你,你主子不是说叫你去茅厕都要盯着我吗?”
霞光被她这么一说有些尴尬,有些愧疚道:“小姐,我错了……”
张清胭从床上坐起来,伸着胳膊点了点霞光的额头,“你啊,该跟着我的什么不跟我,不该跟着我的时候瞎跟着!你知不知道中午你失踪那一会我差点就叫别人给咔嚓了!”
“什么!”霞光被吓得瞬间变了脸色,抓着张清胭的手肩膀打颤,“真的假的?”
张清胭看她真的担心,也不故意吓唬她了,盘腿坐着摆摆手,“其实也没多大事,就是一个刺客在我家后院躺着,正好被我给撞见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半死不活的,对我没多大威胁。”
她这么说非但没让霞光放下心来。脸上的表情反而更愧疚了,没想到她中午就出了那么一会,小姐竟然就遇到了刺客。
说到这张清胭又继续道:“而且他的左侧肩膀上还有一个毕方的烙印,好像是个被流放的罪犯。不过看着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不像是罪大恶极的人啊。”
“毕方烙印!”霞光的声音一下就提高了很多。
张清胭点点头,一脸狐疑的看着霞光,“毕方烙印怎么了?”
霞光听到这句话时的反应明显不对,张清胭就明白她肯定清楚什么内幕,于
是一通连环逼问,霞光还是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把话说到她想要的
点上。
张清胭终于有些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般霞光不肯说的事情,无一例外
都是跟萧丛有关。
那个刺客跟萧丛有关?还是那个毕方鸟烙印跟萧丛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