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当真是可爱,看了她那般小儿女娇羞的模样,感觉一天的心情都变得美好起来。
萧丛虽然之前也不曾有过情场经验,但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在他装作浪荡王爷时总有些公子哥与他混迹,常听着他们说些个有的没的,倒是也略通一二。
不过因为那些个公子哥都是与青楼女子缠绵,是以他也不曾见过这样纯情模样的,但正因为是他家的小姑娘,他才觉得哪哪儿都比旁的人好得多。
又等了一会,张清胭才端了盘扣着盖子的糕点进来放在他面前,此时她已经没有逃离时那样红润的面色,让萧丛不由以打趣的眼神看了她几眼,反被她带着些娇嗔的眼神瞪了回来,掀开盖子让他用一些。
“否则要是晚膳真吃不够,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饿得睡不着了,到时我可不管你。”张清胭重新坐到
他对面去,见他只盯着自己瞧个没完,皱了皱鼻头示意他快吃,“我刚做出来的,眼下也就这个做出来最方便,你多少吃点。”
许是晚膳真没什么胃口,萧丛吃了一口,觉着味道不错,不知不觉中,那一整盘的糕点就都下了肚,萧丛这才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果然还是你做的好吃。”
张清胭悄悄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厨娘,哪那么容易就喊我下厨的。”
被她的表情给逗乐了,萧丛又拎起那只香囊朝她晃了晃:“那这香囊就赠予我吧,我也挺喜欢这副香的。”说着,似是怕她拒绝一般,从腰间解下一枚玉环,一面解一面同她道,“喏,这玉环就送你了,这玉环我也戴了好些年头了,一直都挺喜欢的,拿它同你换这香囊吧。”
“那……你这不成了私相授受了!”张清胭几乎瞪着眼看他。
不料萧丛咧嘴一笑,反问她:“难道我们之前就不是吗?”
张清胭吃瘪,见他似乎确实挺喜欢那香囊,无奈地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喜欢就拿去吧,这么多歪理冒出来,说不过你。”
萧丛却捉住张清胭的朝他摆着的手,将她的手翻过来,把玉环放在她手心里,手里突然多出一枚玉环来,冰凉的手感里还混杂着还没来得及褪尽的萧丛手心的温度,让张清胭愣了一下,萧丛却似是怕她反悔一样,起身就要离去,只留了一句“那这玉环就送你了”,接着便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张清胭看着窗台愣了好一会,这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出来,把玩着手上的玉环,无奈地想着怎么处置它,面上却是挂着笑的。
这个萧丛,一晚上净不按常理出牌,搞得她一次次被打个措手
不及。
既然收下了,那她好好收下就是。只是他说这是他常佩戴的,要是叫人认了出来,反倒与他不利,便将玉环上缠的穗子拆了下来,重新找了材料再打出一个穗子来缠上,这才敢放心戴在身上,至于原来的穗子,张清胭就好好收了起来。
就这么一夜好眠,次日一早,张清胭甚至还没人叫就已经起了,倒是让来叫她的雾霭有些惊讶,但想起昨夜敬王殿下来过一趟,她兴致颇高地又在睡前打了个穗子才睡下,想来也是昨夜睡得不错,进来伺候时面上不由也带了几分笑意。
但去长禧堂时就该收一收那笑意了。
老太太的精神头还算好,心情不至于像昨日那样差,被张清胭那一打岔时就好些了,但儿媳向嫡孙屋里的女人下手,还算嫡孙的嫡姐与之矛盾后才让他母亲得了机会,此等手足相残之事就这样生生摊在眼前,换谁都没法有好心情。
张清胭也明白老太太眼下的心情怕是如喉梗刺,也不再她面前提这些,只笑盈盈朝她行了蹲礼,说是来找她学家务事了。
“外祖母觉得呢?”张清胭站在老太太身畔向她征求意见,一派天真烂漫的面上带上了些许烦恼之意,“我和玉姐姐都想不到穿什么衣服好,但到底是语嫣的生辰宴,胭儿也想穿得漂漂亮亮地去给她撑撑场面,又不能穿得过于漂亮,压过她这个主人公的风头,要拿捏好那个度也真是难呢。”
老太太被她的模样逗得哈哈笑起来,也就是这个年纪,只烦扰这样些许的小事,不由认真地开口给她一些建议:“你二舅母前些日子命人给你做的那套桃红色和嫩黄色都不错,或者再早些时候的那身水粉色的,那身你似乎也没上身过呢。”